符椼在小区里找了一个停车位,茹柿工作的地方是一个私人画室,就在住宅区,倒也方便了符椼的车。
茹柿今天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早,她下车后甚至不敢回头,没有迟到,能赶上上班时间多亏了符椼,就是有点怕面对他。
一整个上午茹柿都心不在焉,也不敢回复符椼的消息,空闲的时候拿着手机,点开符椼的消息,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嘴里反复嘟囔,“坏蛋……坏蛋……”
茹柿想来想去,觉得符椼是在调戏她,一定是。
原本已经打开的美食店铺推荐,又默默关了,并且打开了符椼的聊天框。
【地主不给坏蛋提供良心。】
符椼正倒在座椅上闭眼休息,他昨天开车开了几个小时,今天又起了大早,快困死了。
这时边上的手机震动吵醒了他,拿起来还以为是茹柿热情打来电话,一看是自己的妈妈,思考再三接了起来。
“嗯~”
“你去哪了?”
“出来转转。”
“什么时候回来?”
“开学前。”
“什么?你去哪了要去那么久。”
“您有事请直说。”
“你马上要生日了跑哪疯去了,你外公给你准备了大礼。”
“我的大礼不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全部拿完了吗?”
符椼是家中独子,不过父母离婚了。
那会儿符椼刚三岁,符承朗和宫清夏两人都性格强势,谁也不服谁,常年打打嚷嚷,符椼一岁的时候就分居,两年后瞒着所有长辈离了婚。
他们完全就是商业联姻的失败案例,而符椼成了唯一的牺牲品。
那时候俩人只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偷偷离婚没有告诉家人,也没有回家,把符椼一个人留在家里,由保姆带着。
符椼调皮从高处摔下大出血,而保姆联系不上他们,找到了符椼爷爷,他们离婚的事情才被彻底知晓。
那一天,符爷爷看着符椼半个身子都被纱布缠住,小小的人儿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已,而身边没有父母的时候,当天晚上安排人把符承朗绑回家,直接打断了两根藤条。
没有一个人敢求情,符椼太奶奶抱着符椼不断流泪,心疼的不行。
符椼太爷爷连夜把符椼外公和宫清夏叫到医院,符椼外公疼女儿,但是看到小外孙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时候,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宫清夏一巴掌。
符椼太爷爷直接发话,离婚可以,但两人要是敢再婚,生下第二个孩子分走属于符椼的亲情,就算是自己的亲孙子也绝不客气。
符椼外公虽然没有符椼太爷爷那么决绝,但也是很敬重老人家,没有反驳。
宫清夏看到符椼伤情严重的时候很后悔自己的自私,离婚之后各自都不想看到对方,那时以为从民政局回来对方会回家带走符椼,可双方都没有回家。
从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那之后,符椼就是在几家来回,有时候在爸爸那里住一段时间,有时候是妈妈外公那里,有时候是爷爷奶奶家,还有时候是太爷爷太奶奶。
剩下的时间都在学校或者各种补习班兴趣班。
现在父母各自有了对象,没有领证没有第二个孩子,符椼也不是很在意。
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成人礼物是公司的部分股份,直接从爷爷那里到符椼的手上,包括其他长辈的大礼。
至于多大,大概就是普通人几辈子也达不到的程度。
“你这是说什么话,十九岁也有。”
“再看吧,又聚不齐人。”
宫清夏听到这里也没话说,除了十八岁必须全部到场,其他时候的生日都是挑着来,有时候连人都看不到,只有礼物,比如符承朗和宫清夏。
符椼从来不期待生日。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宫清夏才出声,“那就直接转你名下吧,你外公看中了一套房子,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一个靠山的房子吗?”
符椼眼神冷下来,忽然觉得好烦躁,家人每次问他想要什么,他只说房子,十八岁的时候就收到好几套。
其实他要的根本不是属于自己的房子,符椼想要的是家,一个属于他的,完整的家。
“嗯,我好累,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宫清夏闭眼叹气,接着拨通了符承朗的电话。
“喂?”
“符承朗呢?”
“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