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说到做到，那个帖子因为热度高涨，直接排在前列，里面的讨论人数多达上万，那些人大部分认为这样的女人败坏学校的名声，一定要把本人找出来，让学校处分。

符椼每层的回复和评论一条不漏全部看完，发帖人里面涉及的照片和信息打了码，那是他给的最后颜面和机会，如果女人再不出面，男人就选择鱼死网破。

底下看热闹的人非常多，大家纷纷谴责女人，要求发帖人不要留面子，爆出来给所有学校的男同学避坑。

更有甚者辱骂女人，诅咒她。

符椼看着不堪入目的词汇，脑海里不住闪过茹柿的笑容，和她永远柔和的声音，各种情绪叫的符椼名字，一声声犹记在耳。

发帖人的最后期限是第二天中午。

符椼一遍遍不厌其烦来回翻阅，一动不动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看那些回帖的人数逐步攀升，事情朝着无法控制的地步泛滥。

耳边时不时出现幻听，是茹柿一遍遍呼叫符椼的名字，时断时续。

符椼痛苦闭上了眼睛，双手握拳压在眼睛周围，腮帮子因持续的用力而开始发酸，他浑身肌肉紧绷，手背青筋凸起。

他静默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直至凌晨四点，符椼抬起头，张开泛红的眼睛，红血丝缠绕眼球，透露着决绝。

符椼打开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开始输入一段段数据编码，在他快速的操作下，那个前一秒还在被议论的帖子，下一秒就被删的干干净净。

正在前线八卦没有睡觉的人，开了新的帖子，发表自己的看法，认为是那两人大概私下底协商成功了。

不过好事者不想放过，留着自己保存的那些打码照片继续研究，不出片刻，新出来的帖子也被删了。

符椼一直守在电脑前面，不断刷新贴吧，持续黑帖删帖，不间断的直到轰烈的敲门声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如行尸走肉般打开了大门，符奶奶冷静看着颓废不已的符椼，勉强安慰他，“我听你妈说了。”

符奶奶以及身后一名男子自行进入屋内，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冒出青茬的符椼，“我打你电话一直没打通，就过来看看。”

符椼疲惫倒在沙发上，淡淡的视线落在茶几上，干哑的喉咙开口，“手机坏了……”

符奶奶态度明确，“阿椼，你的性格注定你是做大事的人。”说着眼神示意那名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签了吧。”

符椼歪着头看着文件，“确定股权转让到我手里吗？”

“你爸爸那个女人，已经住进医院了，预备剖腹生下来。”

“呵，真能耐啊。”

“你太爷爷身子受损，打你爸爸电话骂他骂到自己心脏病发，已经进医院了。”

符椼这才眼里有了冷漠以外的情绪，“怎么样了？”

“度过了危险期，你先把合同签了，我和你再一起去医院。”符奶奶处变不惊，事情一样样安排妥当。

律师把笔交在符椼手里。

“我签了需要去国外是吗？”

“嗯。”

“那……需要……和颜家结亲吗？”

茹柿的音容笑貌萦系于符椼的心口，疼痛难忍。

“那要看你能力够不够，选择把那些人是放在眼里，还是不放在眼里。”

符椼握着笔的手压在文件上面，轻微抖动，符奶奶决定推他一把。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机会，你只要把握住了，你就不再是那个被左右的人，而是左右他人的人，阿椼，你目前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我现在把这个机会给到你手里，你如果把握不住，未来的几十年都不太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

“那……”

“你得超越你父亲。”

看着文件上面符奶奶已经签好的名字——何锦华。

符椼闭眼再睁眼，决然签下。

符奶奶满意拿过，赞叹的语气，“阿椼，你做好准备，今晚和家人朋友一一告别就可以出发了，学校我替你选好了。”

“嗯……”

“对了，那个女生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好，你可以安心离开。”

符椼干燥的嘴唇微动，终究是一句话没说。

早上起来，茹柿听着室友继续讨论这八卦，“卧槽，那个帖子没了？”

“可能已经私下解决了。”吴静满不在乎，没劲。

“牛逼啊，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