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方才出口,台下便是一滞,庆木诗词的手记也适时浮现在其身后的天幕。
潇潇洒洒几行诗下,台下已经历了从沸腾到寂静再到沸腾的过程。
大部分普通人是不懂诗歌不错,但他们懂得什么叫美。
”有一种美是超脱理解与认知的,仅从字里行间就足以赢得人的认可与共情,而这种美才是诗与艺术理应追寻的东西。”
原本应该站在台上的老者此刻却已经站在了人群中的一处。
他身后的中年人笑了笑,似乎有些感慨。
”老师果然还是对司部们感到不满啊。”
”哼,一群食尸裹位的家伙,依我看就是帝君给的奉禄太高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帝君日理万机哪顾的上这些,岁阳最近的异动已经够麻烦了。
见中年人不说话,老人接着说。
”要不你这个作将军的,去给他们家抄一遍,就当充公了。”
”嗯嗯。”中年人有些敷衍的点点头,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对那人怎么看。”
老者自然知道他在指谁,略作沉思。”我站着看。”
双方沉默了片刻。
老者可能是感到有些尴尬,说了声回去主持,便拍拍身子离开了。
中年人注视着他离开后,不留痕迹将手上一张类似卡牌的物件收了起来
卡牌上印着的图片在翻转时正巧被灯光照耀。
那是个天平。
……
在等了片刻,取得那件流云裳后庆木便下了台,那位主持专门给他打开了员工离开的小道,否则不好离开。
出了诗会,前面便到了头,这里没什么人,唯有一片仙舟风格的亭台楼阁中,约莫有十几个年轻人。
正准备用神识查一下几人的位置,却是被人从后面抱着了。
”吓到了没。”这是椹的声音。
”没。”
这是实话,如果是恶意袭击的话,自然是避不开他的感知的,如果没有恶意,那定是吓不倒的。
但他没说,反而顺势将她背了起来,先前背笑笑时椹虽然没说,但总归是有些羡慕的。
现在有机会了,也就小小的弥补一下。
至于去哪,另外那边的十几个年轻人可是一直往这偷瞄呢,想来就是她说的朋友了。
到了亭子,椹缩在他身后不愿意下来。
可能是脑子热昏头了,他提示了好几次她都不愿下去,好不容易放下去后也一句话不说,这样一来气氛真的挺尴尬的。
毕竟周围这一圈他都不认识,按理来说,现在是该由椹给他介绍,可她现在正在旁边充当热茶壶呢。
看的出来,这一群人有不少都准备上来,但不知是出何原因,都在低头摆弄手机,只敢拿余光偷偷看他一眼。
直到一名男生上前,庆木将其略微打量了一下,看着是与椹差不多大的年纪。
样貌还算硬朗,英气十足,只见他负手而立,开口便是。
”你吃了么。”
岚此刻其实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这人是他‘兄弟’的哥哥。
按理说 只要想办法方法唠上几句,把他唠到人群中央 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可到了实践,却是在开始便出了问题。
庆木虽然不是很懂眼前这人为何不说话了,但揣摩对方的意思,应当是准备废话客套三件套起手。
虽然他不喜欢废话,但不可否认,有时废话有助于正题的展开,一念至此也就接了上去。
”没吃,谢谢。”
”哦,这样啊,我也没吃,要不我先请你们吃饭。”
”吃些什么。”
”今天是我们初识的日子,依我看,不如去饭馆摆上一桌?”
如今这个时间正是花会最热闹的时候,按庆木来时的游玩指南来说,路边买些小吃继续玩才是正确思路,至于饭馆。
出于谨慎他还是补了句。”现在吗。”
”现在现在。”
岚在手机上交流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众人也不想在这干坐,便一致接受了。
庆木见对方摆弄手机 大概是查询饭馆,也就是临时起意的意思。
他先前了解过,花会中心的千鹤楼是公司的产业,据说风评不错,与其让这些小辈破费倒不如自己请,反正他手上的钱是公司白送的。
”岚兄你想好去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