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姨。”
云闻诗自从准备给妈妈找保姆后,便拜托了邻居张姨,她打电话来时,只以为是保姆的事有着落,便急匆匆按了接听键。
而跟她擦身而过的年轻女子目光无意触及云闻诗侧脸时,美眸不自觉张大,眸中漫出惊诧,明媚娇艳的脸蛋瞬间布上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转身,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去扯身旁人的袖子。
“哥,刚刚过去那人怎么那么像云闻诗!?”傅司雪指着远去那道纤丽身影,语气中还带着些不确定。
而她身旁被她拉住袖子的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黑色裤子,头上戴着渔夫帽跟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顺着妹妹指尖方向看去。
那道米黄色的背影从后面看颇有几分清冷婉丽的气质。
与七年前的云闻诗大不相同。
曾经那个盛极一时的云家的大小姐,活得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活泼俏皮。
总是梳着漂亮的编发,穿着名贵的公主裙,耀眼又夺目。
“是她。”傅司今口罩下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
“她回来了!”
一听真是云闻诗,傅司雪便立刻有些坐不住,她自小是最讨厌云闻诗的,尤其最好朋友的未婚夫曾经跟云闻诗还是那样的关系,她自是不希望云闻诗回来。
不过很快她便察觉出不对劲。
傅司雪眼眸眯起,转向自家亲哥那张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脸。
“你见过她了?”
这话虽像是在问傅司今,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还去不去看稚宁姐?”
见亲哥并不想提及傅司雪只是撇撇嘴,忙说去。
她哥跟她一样,从小就很讨厌云闻诗,不愿提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谢稚宁昨天拍夜戏受了伤,连夜被送来医院,她一早便收到消息,原是准备直接来医院。
后来想到前两天传出的关于谢稚宁的绯闻,猜到哥哥肯定是跟人家闹了别扭,便先开车去傅司今的别墅将他一块拽来了医院。
可不能为了云闻诗这样一个烦人的女人而影响了哥哥跟稚宁姐和好的大事!
——
待顾景安从车上拿了给云闻诗外婆买的东西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满脸急色的云闻诗。
她左手紧拽着手机,骨节处都微微泛了白,细弯的秀眉紧紧蹙着,嫣红的菱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见此情形,顾景安不由得加快脚下的步子,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走过去。
“出什么事了?”
“我妈出车祸了。”云闻诗应声抬头,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紧握成拳,语气中微微发颤,“我得回一趟盛城。”
“外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她。”
外婆刚从icu换到普通病房,还在恢复期,她若是坐下又匆匆离开,外婆必定会猜到是妈妈在家出了事。
如今恢复期外婆不宜过于忧思,医院还有顾景安请的护工照顾,并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尤其是相比于远在盛城的妈妈。
“我跟你一起。”
男人眼神认真,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云闻诗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缓缓点头。
两人再次朝着医院外走去。
只是这一次,云闻诗步伐比来时急促了许多。
——
微风吹过,撩起年轻女子柔顺的黑色长发,她一身白裙,浑身散发着温柔高雅之气。
等驾驶座旁的男人走到她身边时,她挽住来人的臂弯,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眉梢眼尾都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阿曜,顾爷爷怎么又进医院了?”温绮白净秀美的面颊上满是担心。
这两年顾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前段时间刚从医院回家。
不过半月,人居然又进了医院。
“前天小叔回来了趟......”顾曜微叹了口气,片刻后才又继续补充道:“小叔那个新婚妻子据说是个出身贫苦的普通人,爷爷在家发了好大一通火,高血压进了医院。”
提到顾景安那个素未谋面的新婚妻子的出身时,顾曜语气中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轻蔑。
他甚至不明白小叔为什么会接连看上出身平凡的女人。
以小叔如今的身价,北市名门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几乎是任他挑。
即便不喜欢柳家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