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圣女入宫的消息传出去后,天寰城里近日总是不大太平。
各方势力、能人异士都在算计着,蠢蠢欲动,想要抢夺圣女。
上次封朝旭帮了宋珠打探消息,此次还他一个人情,替他将孟拂衣约了出来。
孟拂衣照着宋珠的指示,只身一人来到“六品阁”,一位店小二迎了过来。
“客官几个人?”
“一位姓封的公子约我过来的。”
店小二想起昨天确实有位姓封的公子订了一间最好的雅阁,便领着孟拂衣走上二楼雅间。
“封公子还未到,您稍坐一会儿,小的这就下楼给您上茶水。”
孟拂衣颔首,将刀放在桌上,环视着周围陈设。
象牙镶的十二扇云水间立屏摆在一旁,彩色琉璃窗棂旁的白玉花瓶里插着三两支刚刚折下来的桂花,一盘篆香正在案上的宝鸭香炉中焚烧。
平日里穿惯了骑装,今日宋珠非得让她换上一套桃花云雾烟罗衫子,头上的银步摇叮叮作响,让人好不习惯。
穿着裙子,拂衣怎么都找不准一个舒服的坐姿。
“听闻这圣女就藏在朔国皇宫,今日此事若真替王爷办成了,咱王爷得到圣女庇佑,以后我们一众兄弟必定飞黄腾达。”
隔壁屋内有人在谋划潜入朔国皇宫,孟拂衣做死士多年,听力胜于常人。
虽已听到,可是,朔国的乱子,关她什么事儿,她甚至希望,朔国越乱越好,最好姓封的一家能够被一锅端了,这样自己就能带着公主回离国。
公主虽然一再提醒不能轻举妄动,如今,有人替自己动手了。
“万一此事不成,牵连到王爷怎么办?”
“无妨,到时候我们换上离国的衣服和兵器,扮成离国人的样子。就算被抓到了,皇上也只会疑心珹王府那位。”
此话一出,孟拂衣坐不住了。
站起身来,走到那一伙人门前,叩了叩房门。
“谁?”
房内那几人听到敲门声,立刻消了声,谨慎起来。
门外无人回应。
最中间那个独眼男眼神暗示离门最近的那人去开门。
那人握起桌上的刀,缓缓向门口蹲身走去。
“谁在外面?”
门外依然无人回应。
男子拉开门栓,小心打开一条缝儿,迟迟未动。
“贺疯子,什么人在外面?”
房间内一众见开门的人站在门前许久未动,起了疑,又问了一遍。
只见门口那人突然往房间内直直倒下,一条细线般的刀口从头顶贯穿到下身,鲜血慢慢从刀口处渗出来,
孟拂衣目光冷彻,站在门外。
“要你们命的人。”
还未等几人拿起桌上兵器,孟拂衣一刀挥过,几节断手抛掷空中,桌子也被劈成两半,痛苦的叫喊声充满整个屋子。
接着,空气中充满着尖锐的摩擦声,剑光闪闪,刀与剑相击处都流动着火光。
“这女人疯了。”
为首的独眼男人见孟拂衣使的全是攻招,招架不住,示意众人撤退,往窗外跳了出去。
孟拂衣紧追不舍,也跟着跳了下去。
“别跑。”
众人跃到街上,孟拂衣紧随其后,末尾那人转身相抗,为其他人断后。
只见那人手举双斧,跃身而上,砍断支撑牌坊的绳索,几块巨大的牌匾砸了下来。
街上行人慌忙逃窜。
孟拂衣腾身挥刀,一瞬,牌匾被劈成几块。
又飞身向前,将一块即将落在妇人身上的木块踢飞。
那人见孟拂衣毫发无伤,挥斧来攻。
孟拂衣沉身,双手举刀相抵,胯近贴地。
那人往下施力,刀背狠狠压在孟拂衣肩上,单膝跪倒在地。
待蓄好力,孟拂衣奋力一起,执斧那人往后踉跄退去。
孟拂衣看准时机,横刀从身侧滑身而过,那人应声倒下。
身上裙子实在限制速度,抓起裙摆挥刀一砍,一截裙摆落在地上。
孟拂衣收起刀,继续往那群人逃离方向追过去,
封景御此时正带着白虎军巡逻,马队穿过长街,人潮攘攘。
一女子持刀疾步向马队跑过来。
“借马一用。”
还未等封景御反应,一脚迎面踹过来,封景御跃下马身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