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一上来就对着她发情,合着把自己当成白月光的替身了。
宋珠看看满地的画像,又看看被推开的封知珩。
那个“罪魁祸首”正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般看着自己,眉宇间,笼着破碎的情思和温柔。
怎么还委屈上了?
搞得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夺去初吻的人,自己成了沾花惹草的负心汉。
宋珠瞪着他,眼尾殷红,手却很有骨气地擦了擦嘴,似乎能将刚才被强吻的事实擦去一般。
不够解气,又往地上“呸”了一嘴。
眼前的男人并未恼怒,很快敛去了刚才的神色,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玩味,轻笑一声。
“这是给刚刚来我家偷东西的小老鼠的惩罚。”
“好公正”的铁判官。
宋珠觉得自己吃了亏,嘴上毫不退让,却又不敢太大声,万一真给自己拉到衙门去,最后只发出一小声嘟囔。
“你这是滥用私刑。”
既然“惩罚”过了,宋珠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越过封知珩就要往暗室楼梯口走去。
“圣女这次出来,宫里知道吗?”
宋珠没有转过头看他,但是可以想象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有多贱。
封知珩这是在要挟自己?
背后传来一声虚伪的长叹。
“这宫门口守卫众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放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进去。”
身后的人继续气定神闲。
确实,宫中无人认识她。
宋珠转过身来,封知珩正悠闲地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
“不知珹王殿下,能否伸出援手。”
宋珠攥着拳头,凳子上的男人并没有抬头看她,反而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指节处。
“我若帮你,圣女如何谢我?”
封算盘!
“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报。小女子下辈子一定给殿下做牛做马。”
先给他画个饼,这饼够大!
“今日这账先记着,往后,有的是机会还。”
封知珩停了手上的动作,还未等宋珠拒绝,就拉着宋珠走出暗室。
“再晚宫门就真的下匙了。”
惊羽一路快马加鞭,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正赶上青龙卫巡逻,惊羽正在与那几个卫兵周旋。
“睁开眼睛看清楚,珹王府的马车也敢拦。”
“小的们也是按上头规矩办事,不搜不好交差,您也别为难小的们了。”
珹王与永王积怨已久,自然也会抓着机会刁难。
宋珠也清楚,这里面有一部分梁子是因自己而起,坐在马车里有些担忧,手不自觉地抠着坐垫。
封知珩将宋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万一等会儿真让他们进来了,到底是会按私出皇宫给自己定罪,还是按和皇子私相授受浸猪笼处置。
外面双方正僵着,封知珩从容掀开车幔。
“让他们搜吧。”
几位青龙卫得了允,掀开帘子往里面探去。
封知珩一人端坐在马车中,神色晦暗,面露不悦。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袱。
几位卫兵也不敢太过刁难,挥挥手,示意门口卫兵放车。
马车彻底离了青龙卫的视线,宋珠这才从封知珩身下衣袍中爬出来,大口喘着气。
封知珩见宋珠爬了出来,吃痛地捂着自己被拧青的小腿。
“你这女人,不识好人心。”
谁家好人把姑娘往自己袍子里塞。
净出些馊主意,活该。
这是宋珠跟同桌学的,要想把人掐得痛,只需要用指甲尖抠住对方极小的一块肉,那酸爽。
可惜自己只出了五成的功力,不然,那青龙卫查看的时候就该啊呜一顿乱叫了。
老鼠,也是会咬人的。
宋珠顺利回到了关雎宫,将云苓换了出来。
“圣女你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春娘见宋珠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自从知道宋珠偷偷溜出宫后,春娘一整天提心吊胆,却又不敢太过声张,只能望着宫门口干着急。
“春娘我饿了,快给我卤碗面吃。”
宋珠一见到春娘,一天的饥饿感就袭来,晃着春娘的手撒娇,想要将自己偷溜出去的事给揭过去。
春娘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