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珠姐姐，为什么我们要穿成这样出宫啊？”

之前皇帝就向封知珩传过口谕，圣女苏醒后务必在皇宫好生照料，不得出任何差错。

在宋珠看来，其实就是要将自己软禁在皇宫，所以上次自己偷溜进珹王府才会被抓住把柄。

还好，妆月并不知晓此事，所以轻易就答应了带自己出宫。

但是宋珠自己心虚，故而走上了女扮男装的老路，还拉上了妆月一起。

“你想啊，我们是来跟踪韦嘉的，到时候还得跟着他进青楼，女装肯定不方便的。”

妆月从前只听过秦楼楚馆里有很多衣不蔽体的女人和颓靡纵欲的男人，一想到自己等会儿还要进去，脸有些红。

宋珠和妆月在韦府对面的一家茶水铺子坐下。

宋珠点了一壶茶，又叫了一份酥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酥饼，不如城南那家做得好吃。酥，但是不香。

“这韦嘉怎么还不出来？”

妆月等了半个时辰，有些坐不住，自小哪里这么等过人。

“本来在此蹲守就是碰碰运气的事，人家今天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宋珠淡定地抿了一小口茶，倒是也不着急。

瞧着此刻两人跟那些没日没夜蹲点跟拍自家爱豆的站姐没什么不同。

许久，韦府大门终于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往左右望了望，往南边走去。

“韦嘉出来了！”

妆月抓住宋珠的手使劲摇晃，一口茶没喝到就算了，还差点洒衣服上。

“走，跟上去。”

宋珠将四枚铜板扣在桌上，拉着妆月跟了上去。

男人穿过北锣巷，进入长盛街，在一处楼门口停了下来，而后又顾虑地往两边望了望。

宋珠将大摇大摆准备跟上去的妆月一把扯到柱子后面，捂住嘴。

“你虎啊！”

韦嘉见周围并未有人注意到他，径自往楼内走了进去。

两人亦跟到门口，妆月看看头上的额匾。

“倚翠楼”

“好啊！终于叫我给抓到了吧，我现在就去叫人把倚翠楼围起来，看他还怎么狡辩！”

妆月眼瞧着韦嘉进入倚翠楼，势必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的。

“人这才进去，能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倚翠楼，宋珠的第二个家。

“那我们要怎么办？”

计划是宋珠出的，妆月自然格外听宋珠的话。

“我们先进去探查一番，倘若那韦嘉真在行什么龌龊之事，我们再出去叫人也不迟。”

这招叫做：捉奸在床。

说罢，宋珠拿出一把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扇子，扇着扇子就要进门。

“宋珠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宋珠算是瞧明白了，妆月就是个蜜罐里长大的纸老虎，就是看起来气焰嚣张了点儿。

妆月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真不进去？”

妆月低着头，面色绯红。

“好，那就不去了，反正要嫁给韦嘉的人不是我。”

宋珠见妆月犹犹豫豫，合上扇子，就要往回走。

妆月小声启唇：“我去。”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妆月走在前头，率先迈入了倚翠楼。

“哟，两位客官里边儿请。”

曼娘子老远就看到两人从门口犹犹豫豫，远远迎了过来。

“这位客官是头一回来吧。”

妆月还不太适应被人如此盯着打量，眼神有些躲闪。

“瞧身后这位客官，倒像是常来，只是曼娘子我记性不大好，没认出来您是哪位恩客。”

宋珠虽是换了面庞，可进入这倚翠楼倒像是肌肉记忆一般，自在得很。

都怪褚游川带的。

“倚翠楼我可常来，曼娘子不认识我，我可要伤心了。”

宋珠故意打趣。

“哎哟，您莫怪，曼娘子等会儿给您房里多送一壶酒，算作是赔不是了。”

曼娘子也算是个爽快人。

寒暄几句，曼娘子就领着二人进了三楼雅间。

宋珠先前来，都只是在二楼雅间，这三楼倒还没来过。

等那曼娘子出去，关了门，妆月这才艰难开口。

“姐姐，我们不是来找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