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琛见林凰笙如此坚持想听，于是说道：“那你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我就讲给你听。”他准备把他的小时候当作睡前故事讲给她听，然后哄她入睡么？

这样想着，林凰笙突然觉得有一些温暖甜蜜，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侧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枕着他的胳膊，准备听他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霍桐琛想了想，才说道：“五岁之前我都是和妈妈一起住的，妈妈不爱说话，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以及摆弄她养的那些百合花，各种各样的百合花她都喜欢，香水百合，麝香百合，山丹百合，鹿子百合，每一样她都喜欢，她偶尔会说起这些花，说她最喜欢香水百合，纯白色的香水百合，就像纯洁的爱，干净单纯，她说的时候眼睛开始时候是有光的，后来就慢慢暗淡了。她在别墅的院子里专门开辟了一块空地，请了园丁和她一起打理百合园，她也喜欢剪一些百合养在花瓶里，放在阳台上，有阳光洒在那些百合上的时候，会透出最柔和温暖的光，整个屋子里都会弥漫着百合香气，那时候每次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都会看见妈妈在摆弄她的百合花，每个季节的百合花她都能种出来，仿佛一年四季都能看到。”

“嗯。”很普通平常的童年啊，可是林凰笙一下子想到了霍桐琛的母亲在他10岁的时候自杀了。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她伸手抱紧霍桐琛，然后说道：“这样很好啊，我妈妈不喜欢摆弄花，她喜欢摆弄我，总是给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所以我就特别臭美，从小时候开始就这德行了，不穿好看了，不打扮的好看的，就不会出门的。”

霍桐琛笑了笑，更紧地抱着她说道：“你不打扮也好看的，但是我也喜欢看你打扮，看你高兴地笑出来，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

“你可真是个情话十级boy。”林凰笙打趣道，想了想，她继续问，“妈妈除了喜欢摆弄百合花以外呢？她肯定为你做过什么让你难忘的事情了。”

霍桐琛身子一僵，林凰笙称呼她为妈妈么？

“阿笙，你叫她？”霍桐琛喃喃地问出口。

林凰笙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她是你的妈妈，现在当然也是我的妈妈，我这么叫没有问题啊。”

霍桐琛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好半天霍桐琛才开口，“妈妈送给过我一只猫，我很喜欢，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东东，她那天很高兴地将猫递给我，小心翼翼地，我也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她摸了摸我的头，那是她少见的对我很亲密和蔼，她说‘桐琛，你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拥有爱的权力，你可以去爱这世界上任何的人或者物，没人能阻止你，除非你自己放弃。’她说的时候很认真，并且我一直坚信着，也永远记得那个午后的阳光，和那个午后的香水百合的香气。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做到，大约是我还是不够好，不够支撑着她活下去，所以她才会选在一个相同的午后，在盛满百合香气的午后自杀了。”

林凰笙皱眉，她说：“桐琛，那不是你的错。”

林凰笙想起自己的母亲曾经和她的爸爸一起讨论过他家的事情。

苏茹连连摇头说道：“听说这个霍太太自杀了，还特意选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回家的时间点，还在她儿子的房间割的手腕，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得给孩子造成多大得阴影呀，她那个儿子据说才十岁呢，长得可爱，成绩又好，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林东见翻了一页报纸，点了点头说道：“是挺可怜的，她的丈夫霍启铭看起来斯文儒雅，很是修边幅的，应该是很登对的家庭才是。”

“谁说不是呢？”忽然苏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说道，“我听李太太说呀，那个霍启铭才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斯文呢，听说他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儿子都生了，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小情人竟然就是他那太太的亲妹妹，你说膈应不膈应，这事情搁在谁身上都得抑郁了，我怀疑霍太太就是抑郁症想不开的。”末了，苏茹还总结道，“是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呀？”

林东见放下报纸，笑着坐到苏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说道：“男人本身都是坏的，只是选择不同而已，有的人选择变坏，有的人选择坚守，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取悦苏茹，立即呸了他一声，问道：“那你呢？”。

林东见立即大笑道：“我不选择坚守，我只选择你。”

苏茹听见林东见的话，害羞地窝进他的怀里。

林凰笙回忆起这些，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