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凰笙趴在霍桐琛的背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歪头想了想说道:“我倒觉得他爱惨了杨慕宁,只是用错了方法。”
霍桐琛没有停下脚步,他对于别人的感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如果不事林凰笙有兴趣,闲聊地闻起来,他连思考都不会,商界中纵横捭阖,傅寒玉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败将而已,而杨慕宁只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其他人而已,但是听见林凰笙这么说,于是也点了点头道:“可能吧。”
林凰笙听到霍桐琛的话,心中立即明白了他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事顺着自己聊天而已,于是立即不再说下去,只是胳膊更紧地环住霍桐琛的脖颈,在他的耳廓边亲了亲,然后说道:“别人爱不爱我不知道,只要我的桐琛一直爱着我就好了。”
忽然林凰笙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说:“桐琛,我们什么时候去纹一个情侣纹身吧,就纹在锁骨那里,你纹我的名字,我纹你的名字,好不好?正好现在这个天气也正合适,不会太热。”
“好。”霍桐琛笑着答应,这样情侣间的小情趣,她愿意主动跟他提,霍桐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角的笑意怎么忍也忍不住。
林凰笙抱紧霍桐琛的,高兴地吹着口哨,和霍桐琛一起往樱桃庄园走去,温暖的太阳照耀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他们本身就融进了光晕中,看起来温暖又岁月静好。是呀,外面已经兵荒马乱了,但是在霍桐琛身边的林凰笙还在想着明天去纹一个情侣纹身这样小情趣的事情。
霍桐琛用尽自己所有的智慧和手段给了林凰笙一个岁月静好的世界。
而此刻在京城的杨慕宁刚从急诊手术时出来,被推进病房了,满脸憔悴的宋清衡,才两天,甚至都可以看到下巴的青色胡茬了。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他跪趴在杨慕宁的病床前,看着她青白的脸色,想伸出手去触碰,但是伸出去的手怎么也不敢碰到,怕事假的,又怕吵醒她。他的阿慕受了怎样的苦啊。
医生的话还在他的耳边来回飘荡,医生说:“病人目前的情况还是很危险的,强烈的情绪刺激以及过激的xing行为完全超过了一个心脏病患者的承受范围,更重要的是病人自己也没有任何求生意识。”
宋清衡浸在眼眶中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他终于握住杨慕宁的手,紧紧地握住,伸出另一只手几乎是紧紧地捧住她的双手,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阿慕,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是我没有用,是我无能,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我好怕,怕你因为我的无能而不要我了,我好害怕,阿慕,这样的我是不是看起来更加无能了?”宋清衡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那种自心底生出来的害怕让他整个人都寒凉起来。
宋清衡捧住杨慕宁的手抵住自己的额头,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哭自己的无能,也哭杨慕宁受得苦。
顾传之和赵智雅就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人,一个闭着眼睛躺着,一个跪趴在床边痛苦着。没有人敢上前去。赵智雅早就哭的不能自己,顾纯之扶着她到旁边的长椅上坐好,掏出纸巾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也只说了一句,“慕宁现在不光需要清衡的鼓励,他们都需要阿姨您的鼓励,您一定要振作。”
赵智雅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拍了拍了顾纯之的手背说道:“好孩子,阿姨在你面前失态了。”
“哪里,阿姨是我见过的最开明睿智的长辈了。”顾纯之连忙说道。
一直到傍晚,一整天宋清衡都没有离开杨慕宁的床边,杨慕宁一直在输液,也没有苏醒,宋清衡也没有离开,也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就那么守着,整个人的魂仿佛和杨慕宁一起沉睡了。
赵智雅走到宋清衡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儿子,你这样守着,等阿慕醒来看到会难过的。”
宋清衡没有回答,只是依然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杨慕宁。
赵智雅将保温饭盒打开,盛出一小碗鸡汤递给宋清衡,然后所说道:“吃一点吧,你以为你这样自我惩罚,阿慕就会舒心?就会原谅你是吗?”赵智雅盯着宋清衡缓缓地开口,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仿佛能洞穿人心。
宋清衡有种被拆穿的打击,但是他却依然抿着唇,没有抬头,只是将杨慕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捂着,没有说话。
赵智雅继续说道:“儿子啊,妈妈是女人,妈妈比任何人都能理解阿慕的心情,她受了这样的打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她不肯醒来,是因为自责,是因为内疚,根本不是因为你想的怨恨你,如果你现在这样不吃不喝陪着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