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信将疑,“即如此体虚,那你们刚刚还…”
“哎呀贤侄误会了,”小姑娘捂了脸似突然害羞。“我跟你叔刚刚是在做一种新式的体育锻炼。一种有助于他康复的运动。”
“提鱼断链?”
“有助康复?”见多识广的皇帝此刻一脸懵懂。
“就是像锻炼身体的五行戏一样,可以强身健体的运动。虽说他这个破身子不行了,但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多活一天是一天对吧?”
“哦——”皇帝恍然,捋了捋稀疏的胡须,“朕还以为容王真的要好了,没想竟是白高兴,王妃说的不错,无论怎样,不能放弃,朕也很是关心王爷的病。”
皇帝说着拍了拍手,外头进来一位眉须皆白的老者。
“这是杨太医,宫里的老医正,本已辞仕在家,朕特意让人寻了他来,希望能对容王的病有所帮助。”
皇帝扬了扬手,“劳杨太医给容王好好瞧一瞧,一定要瞧仔细了。”
老太医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洛兰芷瞬间跳下椅子拦住了人。
“等等!等等!”
皇帝龙睛一眯,“王妃这是…”
“皇上贤侄别误会,王爷身体虚弱,坐了这半天,想必腿都快麻了,细细诊治恐怕得好一会儿,我扶他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说着背对皇帝,直接将容离挡了,扬声道,“王爷忍着点疼,动一下。”
然后挤眉弄眼以口型问道,“你的脉相怎么办?”
容离也无声回道,“药在燕七那里。”
洛兰芷咬牙,“让你作死,自作孽不可活,看你怎么办?”
“你把他们打走。”
小姑娘瞪眼,“打皇上,我嫌命长啊?”
“王妃在做什么?”后面皇帝见她站着不动,疑惑皱眉。
洛兰芷顿时抱了容离胳膊大声道,“王爷你好歹配好一下,往这边挪一挪,你说你天天光吃不动跟头猪似的,我哪里弄的动?”
某人大手扶上她的腰,外人看着好似借力往旁边挪动,实则这人在小姑娘纤腰上,偷偷的,狠狠的掐了一把。
洛兰芷疼的直吸气,榻上的人却挑衅的勾了唇角。
小姑娘气的后槽牙都要咬断,“坐好让太医好好瞧一瞧,别熬不过今晚就死了。”
牙缝挤出的“死”字特意加重了音,这个字出口的同时,容离腋下突然一阵巨疼,身体顿时绵软无力,呼吸困难。
“好了,快来瞧瞧吧,看看到底还能活几天,我也好给他备棺材。”
洛兰芷抓着他的胳膊狠狠撂在桌子上,面具外紧抿的唇让她心情大好,转身回椅上坐了,偷偷揉着腰间。
皇帝给太医使了个眼色,杨太医忙欠着屁股在榻沿上坐了,抓着容离的手腕细细把脉。
太医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将容离的两只手来回换了几次的摸。
大半晌过去,他还在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皇帝等的不耐烦,“到底怎么样?”
容离摇晃着身子道,“本王都坐不住了,你摸够没有?”
杨太医这才讪讪收了手,又陪笑道,“王爷可否方便借面色一观?”
“不方便。”
容离似已不胜体力,往后一仰,歪倒在榻上。
死丫头给他扎的什么针?浑身无力还骨头生疼。
杨太医很是遗憾的收了东西。皇帝不耐的又追问了一遍。
老太医这才躬身回道,“回皇上,王爷的身体确实已经虚到极致。再好的药材,也不过是吊命罢了。”
“确实虚到极致?”
“确实。脉呈无根,乃将死之相。”太医回答的斩钉截铁,脉相如此,他没有说谎,只是…老太医低头沉思,以他多年的经验,容王的无根之脉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