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下去洛君行直接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等他晕眩过后,扶着脑袋能够看见人时,那恶狠狠要吃人的某姑娘早已消失不见。
左相大人又气又疼,歪在椅子上只觉得上气出不去下气上不来。这时林媚儿从后廊转了进来。
“她走了?”
洛君行抓起茶盏就砸到了她头上,“贱人!”
林媚儿偏头躲开,冲到跟前抱了腿,“老爷,当年的事儿我也是被逼无奈,而且我还不是为了老爷?您当年正是升迁的关键时刻,我若不听话照做,您哪有今天的地位?”
洛君行一脚将人踢开,“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老夫清楚的很!”
“老爷——”林媚儿又爬起扑了上去,“事到如今,说这些已是无用,你那女儿狠辣绝情,她铁了心要给母亲报仇,让她闹下去,我贱命一条无所谓,你好不容易攒下的基业可就…”
听到这话洛君行眯眼,“当年的事刘妈妈知道多少?”
“她一直以为是我要颜如玉的命。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洛君行眸色变换半晌哼了一声。“一个小丫头再厉害她也翻不了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左相大人以为小丫头翻不了天那就是大错特错。
洛兰芷出了相府就直奔天下楼,从花柳那里将洛君行这些年的消息无论大小买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又找李四将这些消息马不停蹄誊抄数份,于是不过一夜之间京都城的四个城门口,东西大街的显眼位置以及文武百官每日上朝必经的那个宫门,全都贴上了左相大人的大字报,上面将他这些年买官卖官,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搜授贿赂,甚至于妓院嫖娼的事情都声情并茂描述的清清楚楚。
但洛兰芷干的最绝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将洛君行所有这些事情的证据,直接一股脑的送到了他的死对头右相府谷丞相手上。
谷文昌当时正在为他两个门人被洛君行设计除掉的事情发怒。
当她看到洛兰芷抱着厚厚一沓罪证出现在眼前,连掐了自己三下大腿,确认这不是他突发癔症。
“容王妃这是要大义灭亲?”
“猪狗不如的贼人哪配为亲?”
“洛君行的罪行我已散满京都,明日一早,上到文武百官,下至普通百姓,一定会满城皆知,所以谷大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谷文昌一听,立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盯着洛兰芷手里东西的一双眼睛好似开了远光的车灯,亮的耀眼,亮的刺目。
洛兰芷瞧他的样子,将东西往桌案上一拍,细白的小手将拇指食指捏在一起轻轻一搓。
人精似的谷文昌立时心知肚明。这样打败对手又不拖欠人情,老狐狸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等洛兰芷从右相府出来,嘴巴直接咧到了耳后。
夜深人静月上半空。
某妃窝在软纱薄被里将手里的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
一百万两卖了洛君行
奶奶个腿儿,
要知道那老混蛋如此值钱,她应该早早把他卖了。
眼下这么多钱该…
“半夜不睡偷笑什么?”
蒙着的被子忽被掀掉,洛兰芷瞬间趴下将银票压的严严实实。
“藏的什么?”容离很是好奇的俯身去看。
“什么也没有!”
洛兰芷立时手脚摊开,扒着床沿儿。
书到用时方恨少,
空间用时方恨小。
面对这个惯偷儿洛兰芷再次后悔,若现在还能穿回去,她一定把所有的钱砸在那人面前,“给本姑娘弄一个最顶尖,最全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