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气,你是不是男人?!”
“爷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你!”
洛兰芷翻他一眼,手里一个针筒突然扎上,容离哼也没哼一声,麻木感很快袭来,洛兰芷三两下缝完给他包扎。
“你受了伤回来,丰玉呢?死了没有?”
黑眸抬起在她面上扫过,“你担心他?”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担心他?!”
容离一把拉下人,“他伤的比我重,若不是后来有人接应,爷今日就能取了他的命。花柳怎么样了?”
洛兰芷挣扎起身,在面盆里绞了块湿帕子给他。
“花柳中了毒,已经处理过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得昏睡两天。”
容离嗯了声,斜靠在椅子里笑笑瞅着她手里的帕子却是不接。
“干什么?”洛兰芷扬了拳做势打人,“又没力了?”
坐着的人星眸闪亮,“愿赌服输,十日丫头,从此刻开始。”
“呵!”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洛兰芷瘪了瘪嘴,丫头就丫头,她又不是输不起,遂拿着帕子在他脸上狠蹭了几圈,容离咬了后槽牙。
“你这是擦脸还是扒皮?”
女子嘿嘿一笑给他递了漱口擦牙的东西,“哎呦王爷,你脸皮之所以厚是因为死皮太多,奴婢给您老人家清一清。”
说着又手脚麻利扒了他的衣衫换上干净亵衣。
“夜已深了,您老人家早点歇息吧,奴婢我告退了。”
女子说着就要开门出去,容离腾的起身按了门,“哪去?”
“当时是睡觉去了,你是主子,我是丫头,丫头哪能跟主子睡一房间?”
容离眼角一扬,薄唇立时勾起,“爷现在升你为通房丫头。”
女子白牙一呲,“多谢王爷抬举。但咱们当初签的协议可没说是通房丫头,做人得有契约精神,哪能说变就变。”
然后再不理他直接开了门出去。
下一秒
待门在容离面前“啪叽”关上。
那一张风姿特秀的倾世美脸顿时如同便秘有苦难言。
洛兰芷从这里出去又去看了花柳,花某人脉相平稳,整个人并无异样,楼心月趴在他床边睡的香甜,连屋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从他屋里出来,已经快到丑时,洛兰芷揉着发涩的眼,随意找了间空屋歪倒睡下。
容离在床上睁着眼等了半晌,最后确定那死丫头不会再回,才无比郁闷的合了眼。
第二日一早忙了半宿的洛兰芷正四仰八叉睡梦沉酣,脸颊忽然却开始发痒,睡梦中的人皱眉抓了抓,那痒意忽又蹿到鼻间,再又到耳朵,来回游蹿惹她心烦。
床上的人半梦半醒,火气甚大,眼也没睁手臂一抡。
“大飞你又上我的床,滚开!”
这一声后,屋里一片寂静,脸上的动静也没了。
困意正浓的人翻了个身正要续梦,一个微凉的嗓音忽然响起。
“谁是大飞?”
一秒,两秒,数秒后洛兰芷睡意昏沉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睁眼就看到一张被寒气氤氲的俊脸。
“大飞是谁?”
还爬她的床?
容离大手已经握了拳,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如此大胆!
她之前在西凉好像就叫过一次这个名字,当时他就觉得可疑,只是后来有事又给混忘了。
“什么?”
被突然开机的某人,显然不在状态,迷蒙着脸坐起。
“爷问你大飞是哪个野男人?”
野男人?
大飞?
洛兰芷惺忪的睡脸缓了两秒后忽然变的玩味,冲他勾了勾手指,一声细微低语。
男人愤愤的眉眼随后开始抽搐。洛兰芷瞥着他的样子笑笑下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