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某人皱着鼻子往后仰,却也没伸手推她。
这普天之下敢如此欺负他的也就她了。
“何为鲱鱼罐头?”
眼见她扒的更紧,甩不掉的容离就干脆抱着人上了自己的马。
“一种美味。”
“这世上哪里会有馊掉的美味?”
容离抖了下缰绳,马儿瞬间撒蹄跑起。
身前女子水眸含笑回头看他。
“我馊不馊?”
“馊!”男人皱眉,“很馊!”
洛兰芷闻言也不恼,反而眼波流转如春日江水,细白小手在下巴忽悠滑过,学着花某人往日的样子抛了个风骚无比的媚眼。
“那我美不美?”
从未见过如此风情的男人被她这一眼瞅的直接喉咙发紧,眯眼盯了两秒忽的勒紧了身前的腰身。
“妖精,等爷回去把你洗干净好好品尝。”
……
自昌平县容离在花太傅面前露了真实的瞳色后,这老头儿不辞辛苦到处奔波,将他所有能找到的幸存的南凉故人都给联络了个遍。
南凉皇室不但后继有人,且还是跟元帝一样瞳色的后人,这对于被人压迫了几十年的南凉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再有敢死队势如破竹夺回城池救昌平数万百姓的气势,南凉人骨子里不服的血性终于被唤醒。
所以花太傅联合老英王,带着一些旧臣全都进了宜州,而在大塘,梁,陈其他旧地的百姓也有很多揭竿而起。
还有分布在各国筹备了几个月的天下楼同时出手,将除了西凉外其他三国的各行商业命脉通通掐死,大塘即使丰玉早有警觉,也只是勉强应付,那梁,陈两国的经济都是瞬间瘫痪。
所以丰玉才会在握了几城南凉百姓的情况下跟容离和谈,又赔付金钱。
而梁,陈两国也在容离两口子没有找上门的情况下主动还了旧地。
于是在进入七月之时,南凉百姓做梦一般突然就翻身站起,重又成国。
不过这些先暂时不提,就说容离讹了钱两口子回去后,丰玉以极快的速度将城池和银子奉上换回了帝后。
彼时宜州城上下欢腾,满城喜气时唯洛兰芷偷偷带了人出城。
“老大,咱们去哪?”
刘四狗拉了拉脸上的面巾,满眼兴奋,“打劫吗?”
同样蒙了脸的洛兰芷瞥他一眼,“怎么,这会儿智商发作了?”
说着夹了马腹,“的确是打劫。”
“那劫财还是劫色?!”
跟着的几人纷纷摩拳擦掌。
女子一声冷哼。
“劫命!”
劫命两字一出口,跟着的人顿时一震,全体精神抖擞。
“老大!劫谁的命?”
洛兰芷将几人瞧了一圈儿。
“你们都是跟着我从白水寨里出来的,大塘人欠寨里的那些命,我从来都没忘,相信你们也没忘。”
夜色中的女子周身忽然散发浓烈的杀气。
“当初带队上山的人找到了,此次石州那一箱子人头就是他的手笔。”
洛兰芷眼中滑过冷意,其实这事说来凑巧,那凶手的消息竟是容离前几日讹钱时从丰玉口中所知。
据他说那些人头本不是他的意思,他当时受了重伤,给手下下达的命令只是让人捎信给石州的苟戬校尉,让他吊一些百姓在城头威胁容离赴约。
只不过那苟校尉自作聪明,又或许是这些年踩着南凉人嚣张惯了,直接就将人砍了送到宜州。
他这一番操作容离是爽快赴约了,可是也间接害老皇帝断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