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他刚走到凤锦夜身边，凤锦夜就就开口了，“太傅，如今身子可还好？”

“？？？”

什么？

他的身份暴露了？

秦冠霖一听他的话，又认真看了他一眼，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五皇子？”

“是。”

“我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殿下倒不必如此客气。”

“就算您已经被罢免了官职，但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太傅。”见秦冠霖准备行礼，凤锦夜扶住他，“看您这样子，是准备出门？”

秦冠霖曾做过皇子们的夫子，那时候凤锦夜就眉没少被欺负，秦冠霖虽然觉得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但有时闹的太过分了，他便会出声制止。

“去买些纸墨笔砚罢了。”

“那您路上小心。”

凤锦夜说着，便由小厮领着去了双生子的房里。

“莫二，莫三。好久不见。”他跟莫家几个平辈都打过交道，并不陌生。

“你是……凤五？”

莫长靖盯着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怎么……跟之前他偷偷潜入夜王府的时候见到的不一样呢？

莫长靖的话没说完就被莫长临拽了拽衣角，哪知道这一拽正巧牵扯到了他背上的伤疤，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嘛呀二哥？

谋杀亲弟啊！

“正是。”凤锦夜倒也不跟他们计较，在他们身前寻了处凳子，坐下便打算问正事，“我想，遥遥应该已经跟你们打过招呼了，我今日来是想问问边关里的情况。”

他的人对里面的情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现在问他们两个是最稳妥的。

双生子：“……”

你特么叫谁‘遥遥’呢？

不过虽然觉得这个称呼从其他男人嘴里喊出来有些不爽，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认真的把军队里的近况跟他说了。

“我倒是没想到，我的好父皇做事竟如此决绝。”凤锦夜听了之后微微皱眉，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危急？

“二哥，三哥我来了……”

就在这时，莫奕辰刚结束了早上的晨练，他拿着药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了坐在凳子上的凤锦夜。

“诶？你怎么来了？之前不是都说你不露面的吗？”先前莫奕辰倒也不是没找过凤锦夜，只是那时候他一直声称自己重病，所以不见人。

“小四。”

凤锦夜自然地端起旁边小厮上的茶抿了一口，神色淡然，没什么起伏。

莫奕辰在他印象里就是最容易激动的那一个，现在看上去，这么多年确实也是没多少长进。

“？？？”

一听到这个称呼，莫奕辰立马就炸毛了，他把手上的药往桌子上一拍，随手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

“喂，我警告你，可别这么叫我，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而已！”

他能接受自己的父亲跟兄长这么叫他，但被一个比自己只大了这么一丢丢的人这么叫，着实很不开心！

明明都是平辈，凤五也不过比他大了两岁而已，凭什么叫自己‘小’四？

“那时候我不在，在北境只留了替身，见熟人容易露馅，便没有让他出来。”

莫邪他们带兵过来的时候凤锦夜正在寻找江南怪医的下落，那替身知道是他们怎么可能出面？

“哦对……你有病来着，最近身体怎么样？”凤锦夜身体不好这件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小时候莫奕辰还爬过墙给他送药呢。

“嗯，比之前好多了，这都是遥遥的功劳。”凤锦夜点点头，莫遥给的药确实有用，用了这些日子，他毒发的频率和痛苦都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