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苍花了一刻钟跟莫深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无一隐瞒。

莫深听完了就觉得霍苍在骗他，“这，不可能！”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随我一起，我会亲自把鬼面和他身后的人抓出来，然后带回绾绾的面前。”霍苍沉声道。

莫深抖了抖剑身，“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然后想趁机联合鬼面把我杀了。”

“我如果要杀你，你的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霍苍看着他道。

莫深心说也是，脸上表情有些松动。

“我拿我的性命发誓，我没有骗你，我如果骗你，就让我不能活着回京城。”霍苍移开了莫深的剑。

莫深慢慢地把剑收起来， “姑且信了你的话，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霍苍看着他，忽地半跪下来，把莫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虽然流云涵雪楼不是为我所用，但是如果我们当时没有这个念头，没有我和皇上的命令，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我给你赔罪。”霍苍沉声道。

莫深心情复杂，他当初救他的时候，万万想不到自己和霍苍会有今天这样的对峙。

“你给我赔罪，你给我赔罪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师门终究是回不来了。”莫深双目赤红。

“我只要鬼面，和他的所有人给我师父师兄们偿命！”

霍苍郑重点头，“我一定会让鬼面他们付出代价。”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莫深看着他。

霍苍把之前和慕容轩的规划都说了出来，“现在全国各地都如约而起，鬼面已经按捺不住了。”

“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这次他自己露了马脚，我们只要等着，等他们全部都浮上水面，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

莫深皱皱眉头，“可是如果他不上钩怎么办，我们万一等着等着，压根等不到他呢。”

“不会的，”霍苍笃定道，“我和皇上用这江山为赌注，他想要谋权篡位，就一定会出现的。”

莫深摇摇头，“你们可真是太大胆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和鬼面这样绕来绕去，不如下点狠药，连根拔起。”霍苍站起身，“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都很成功，我也很快能追踪到鬼面的确切位置了，一起吧。”

莫深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我一定要抓到他！”

霍苍微微颔首。

莫深顿了顿，“绾姑娘在京城还好吗？”

霍苍笑了笑，“她很好，不过我来之前，小安出了事。”

“小安？小安她们去京城了吗？”莫深惊讶。

霍苍示意他坐下，倒了两杯茶，“小安不知怎么，中了一种蛊毒，性命攸关，从原氏山庄一路赶着来到了京城，我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

“小安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中蛊毒呢？江南也不是有蛊毒的地方啊。”莫深不解。

霍苍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有绾绾在，我想，小安是不会出事的。”

“绾姑娘什么时候会治病了？”莫深哇了一声。

霍苍脸上带起笑容，“她什么都会，她是完美的。”

莫深撇撇嘴，“绾姑娘在你心里自然是完美的。”

霍苍长叹一声，“我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鬼面，然后回去待在绾绾身边。”

莫深翻了个白眼。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莫深问。

霍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想等到鬼面的事情结束以后，入夏的时候成亲，回去先订婚期，让皇上赐婚。”

“然后选婚房布置婚房，让内务府赶制婚服首饰头面家具，也需要不少时间呢。”

“等等等等，”莫深一口水呛出来打断他，“内务府？你还能使劲得动内务府呢？那不是专门给皇上做东西的吗。”

霍苍嗯了一声，“皇上会答应的。”

莫深拉长了声音嗯了嗯，“你跟了绾姑娘那是你的福气。”

霍苍朗笑，“没错，是我的福气。”

莫深看着外边的泠然月光，“我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霍苍起身出去，过了一会拎着两坛子酒回来，“要喝吗。”

“此情此景不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莫深拿过来一坛打开，酒香四溢，“香！”

“鬼面的事，我很抱歉。”霍苍举起酒坛。

莫深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