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贺封看向半跪在床上哭着望着自己的冉林,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消失。
虽然他们结婚的时间半年不到,但是恋爱的八年里,他们早就是名亡实存的夫夫。
说出这句话,完全就是把两个人,更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在案板上蹂躏。
冉林颤抖着伸出手指,想去勾住贺封的衣角。
贺封只是蹙眉后退。
这个避开的动作像是一场瓢泼大雨,冉林顿时像是落汤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
如果在以前,贺封早该心疼的把他按在怀里安慰。
然而这一次,贺封只是冷眼看着,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满目疏离。
“suesser。”冉林哽咽:“我想解释。”
贺封终于把目光真正放在了冉林的脸上。
冉林以为希望来了,瞬间坐直了身体,满脸希冀。
“可是我不想听。”贺封说着转身离开。
“贺封!”冉林幻想的扑上去,抱住了贺封的手臂:“贺封,我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我求你了!”
贺封一点点把自己的胳膊从冉林怀里抽出:“冉林,如果我今天没有遇见你,你这句悔改我应该等多久?又是一个八年吗?这八年里,我可以宠你,我可以为你不断付出,我可以看着你去追逐你的爱情,但是,冉林,你既然想玩,就不应该和我结婚。这种背叛,我不接受,也不原谅。”
冉林还想着靠近,却被邱朗推开,他踉跄的撞在床沿上,床角刺着骨肉,而他却痛的不敢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无助地看着自己努力了八年得来的爱人一步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明天民政局见吧,上午十点。”
这是贺封对他最后的言语。
酒店的房间里,旖旎的色彩早就散去,昏黄的灯光包裹着凝固的气氛。
冉林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指尖却停留在了贺封送他的手表上——
“我上次看你看了它几眼,估摸着你喜欢就带来了。”
“嗯,我知道,这个项目你大胆去做,有什么问题我都帮你顶着。”
“他们又难为你了吗?是哪几个,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怀疑?我为什么怀疑你,大家都是有事业的成年人,我尊重你。”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恃宠而骄的开始大耍特耍。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把一个一心爱自己的人推的越来越远,直至信任破灭……
“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景掐灭了烟,点头:“好。”
十点的时候,贺封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民政局几个工作的小姑娘看到俊逸高挑的贺封,都感叹着这是哪家女孩儿的未婚夫,这么幸运。
“冉林,十点半了。别让我把对你的最后的信任也磨灭。”
通讯器里,贺封的声音冰冷无情。
冉林绝望的“哦”了一声,道:“昨晚头痛,才醒。马上来。”
换作往日,贺封必然对此会嘘寒问暖,现在他只是阴鸷的说:“赶紧,我还有事。”
两个人的通话刚结束,一辆车就。缓缓停在了民政局门口的车位上。
一个穿着白衣黑裤,肩宽腿长倒三角的青年打开车门,迈了下来。
邱朗晃了晃手机的文件:“我估计你十一点完不了事儿,就把打印好的合同拿来了。”
贺封接过,说了声“谢谢。”
邱朗看了眼民政局,和民政局前的贺封,以及对着自己和贺封揣测不止的工作人员,薄唇轻抿。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冉林终于出现。
贺封二话不说,就往民政局里跨步。
冉林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挣扎:“贺封,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离婚。”
“不可以。”贺封手腕一翻,反客为主的抓着冉林就往内厅走。
“两位确定要办理离婚吗?”前台小姐本着劝和不劝分的原则说道。
冉林一听这话,嘴唇一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不确定。”
贺封把离婚书霸道的拿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用笔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便回头盯向还在拒绝的冉林。
“我不想签。”冉林急了:“贺封我不要和你离婚!”
短暂的沉默后,贺封放出了最后的狠话:“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