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众人走在回东宫的宫道上。
赵让开心地对李辉道:“殿下,您做得真好,奴才感到十分痛快呢。”
苏尚宫一巴掌拍在了赵让肉嘟嘟的手臂上,让他别乱说话,小心落人口实。
又对李辉道:“与皇后娘娘为敌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孤与她为敌吗,是她把孤当成眼中钉吧。毕竟,孤可是她儿子登上皇位路上最大的一颗绊脚石啊。”李辉无所谓道。
“那些刺客该不会真得是皇后派的吧?”
“嘶——,你不知道在宫里要时刻谨言慎行吗。你那张嘴啊,吃得多,吐出来的废话也多。”苏尚宫教训道。
“您这么说太过分了。”赵让委屈道。
“做得太过头的往往都是你。”
李辉听着身后两个人拌嘴,无奈地笑了笑。
众人回到东宫,正往大殿走着。殿门口的宫女看见太子回来,马上打开门。李辉走进大殿内,赵让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必跟着了随后也跟了进去。一路走到内室,赵让自觉地站在门口守门,屋内的李辉则由苏尚宫服侍更衣。
………………
半夜,
穿着寝衣的李辉走在昏暗的走廊里,看到了尽头的有微弱亮光的房间里正被白布盖着的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辉走了进去。看到白布上的血迹,呼吸急促,手颤颤巍巍地揭开了它。
上面躺着的正是少时看到的穿着宫女服饰的兄长尸体。李辉吓得逃出了房间,被突然出现的萧太师吓了一跳,她颤抖着声音叫道:“外祖父。”却听萧太师沉着声音,凶神兵煞道:“你不是太孙,该死的人是你,你才是该死的那一个!”说着,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辉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双眼含泪。
………………
东宫练武场。
换好衣服的李辉正在射箭,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能彻底忘掉那个梦,不去胡思乱想。
赵让赶了过来,对她道:“殿下,您说好会留在寝殿里的,您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睡得不安稳,出来透透气,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说完,又射出一箭,“咚—”。
“您又做了那个梦吗?不是好一阵子没梦见了吗?”赵让小心翼翼地问道。走过去把箭篓里的箭都攥在手里,又对李辉说:“奴才会交待药房送清心丸过来,您就回寝殿吧。”
“唉——,知道了。这样你把这几天,寒衣卫搜集的朝中发生的事情和最新的线报送到我寝宫。”将手上的扳指取下交给赵让,便往回走。
皇宫外,郑霖从外面回到家中,发现与自己一起住的张平、张燕兄妹两个还站在院子里等他。他心生好奇走近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也站在院子里。
兄妹两个人见郑霖回来,忙道对他说:“我们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郑霖走上去对郑锡祖道:“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听说你曾回过家一趟,你何时回到京城的?”
“我只是回去看看娘,请您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你说想求学,我才让你去应天书院,但你却一声不吭地私自到各国游走,做生意。”
“我只是不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视人命如草芥。”
“你到底要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到什么时候,到底要让我跟你娘失望到什么时候!”
郑霖双眼泛着泪光道:“您问我到何时吗?那天的那一幕我恐怕是终生难忘。您当年斩杀那名无辜宫女的神情,可能会折磨我一辈子。”
“都经过去了,放下那桩往事吧。”
“放下——,我曾经很尊敬您,我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结果那一切…居然全都建立在草菅人命的基础之上,那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想变成那样!”
“哼!难道要像你祖父那样一生清廉,却守不住自己的家人。如果从无辜之人和家人中做选择,我永远只会选择家人。”
“可我…,绝对不会过那样的生活。不像爹,也不像祖父。所以请别再干涉我的人生,也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说完,便回到房里关上门。
翌日,萧太师府上。
郑锡祖向萧太师作辑道:“您找下官吗,太师大人。”
“请坐。”萧太师做了个请的手势。见郑锡祖坐下后对他道:“郑霖是你儿子吗,他因为乐善好施已经声名远播了。听说,他曾游走各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