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一看似乎有点印象。你很久之前曾来向孤请过安，你告诉孤要去应天书院求学。”

“谢太子殿下不忘之恩，只是我遇到了一些事而放弃了前往书院。臣真得没有想到是太子殿下，请恕我无礼之举。”

“好，孤原谅你了。”

郑霖如蒙大赦，开心道：“多谢殿下，不管过去、迟是现在，您都是那么宽宏大量、人品出众、难掩风采、爱民如子…。”

“不过，不要让孤再看见你。孤已经知道你将成为孤的待读，但是大白天的就出入烟花柳巷的人不管是孤的外祖父也好，还是别人的举荐，孤都不认为你适合成为孤的侍读，所以自己去拒绝太师的举荐吧。若是让孤再见到你，那么孤就不会再如此好心原谅你了。记住孤的话。”说完没等郑霖反应，就冷漠地离开了。

………………

皎月当空，四下寂静。

李辉站在窗前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回忆着与郑霖相处时的记忆。不禁感慨：时间真得让人变了好多，把曾经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宫女的自己变成如今高高在上却满心算计谨慎的太子；而他明明跟她说过要成为一个有益于百姓的忠臣如今却已自甘堕落，变成一个既不靠谱又没出息的人。

赵让走进来对李辉道：“殿下，夜已经深了，奴才服侍您早些就寝吧。”

李辉负手在背后，“不必了，你早些去歇着吧。”

赵让向后退了几步就要转身，却又停下了脚步犹豫地开口道：“就这样放过他，真的没问题吗？他可是郑锡祖的儿子，那就表示他比任何人都更危险，加上他之前曾与您认识，要是被他看出来…。”

“不会有那种事的，孤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若识相便该知道怎么做。要不然，之前的待读经历过的，就会原原本本的在他身上发生一遍，孤就不信他不会知难而退。”

“可是，万一——，他父亲可是杀害太孙殿下的凶手。”

“没有可是，即便他曾与孤相识，也不会对孤产生怀疑。毕竟认识中元儿的人，绝不会料到太子是女儿身。我不会让他破坏我们的布局的。”说完，李辉将书桌上，寒衣卫送来的画着郑霖的画像，一把火烧掉了。

………………

回到家中的郑霖想起了昨晚父亲在牢里对自己说的话，“你想救他们，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成为太子殿下的侍读，好好辅佐他。并且从今以后，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此一来，你的那些个朋友就都会平安无事。”

………………

换好寝衣的郑霖坐在床上，本来今天是去送几天前凝香阁预订的药材的，没想到会遇到太子，心里不由懊悔，早知道太子会去，说什么也不会亲自去送。

“唉——，还没上任就在太子心里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还让我不要出现他面前，若是明天发现我出现在文华殿，不会杀了我吧？——不会的，即是是太子不能随意处置朝廷命官的。唉，别，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嗯——。”郑霖在床上躺好，不安地睡了过去。

………………

翌日，早晨，

苏尚宫带着衣服敲响殿门，“殿下，起身了。该上早课了。”

“进来吧。”李辉睡眼朦胧地揉眼起身，由苏尚宫服侍盥洗更新。

“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用过早膳后便可以动身前往文华殿上早课了。”

………………

李辉带着赵让来到了文华殿。两人看见屋内背对着坐着一人，李辉虽然心里知道郑霖可能不会听她的，但正式见到还是愣住了。

郑霖向李辉行礼：“微臣郑霖参见太子殿下。”

“看来孤昨日的管示郑公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啊！”

“能够再次见到殿下，是臣的荣幸。只是身为臣子不能违抗陛下的圣旨，微臣是奉陛下的旨意负责殿下的诗读。昨日的事，实是误会请太子殿下见谅。”随后又自顾自的道，“那么今日我们来学习《大学》吧。”郑霖伸手请李辉坐下。

课后，太子求见承安帝。

“你想让朕撤销对新任侍读的任命？”

“是的，父皇。听说他身为名门子弟又有举人之身，却从事商业。更何况他出入烟花之地。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怎么有资格教导儿臣，请父皇三思。”

“他是萧太师亲自推荐的人，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是，他出入，是儿臣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