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业务,像他们这样标榜创意的乙方更是多如牛毛。 甲方的回款也是一拖再拖,这让刚起步的公司陷入了僵局。 22年初的时候,财务告诉她公司还完贷款就没钱交房租了,她连员工的遣散费都掏不出来。 合伙人劝她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员工。 乔莳月从公寓搬到了老破小,犹豫了几天要不要开口跟尹红梅借钱。却意外接到了尹红梅的电话,问她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她原本的犹豫土崩瓦解。 她遣散了员工,退掉了办公室,决定向现实低头,要先活下去。 话说到这她赶紧收住,两人聊得投机竟然一下扯远了。 沈玉雯已经把…
周六下午,乔莳月在日餐夜酒见到了燕子。
她穿橄榄绿的正装,一头齐肩短发,说话时嘴角带笑,她介绍自己的公司和项目,包括这几年承办的街舞比赛和商场开业。
也许是聊了一会儿让她卸下了防备,她突然语气带着遗憾地说:“如果不是 20 年我爸生病,我在燕城一定比现在好,赚得肯定比现在多。”
乔莳月自嘲地笑笑说:“那不一定,咱不能只看那些金字塔上面的人,还有我这样没赚到钱,还赔光了身家的呢。”
她现在的语气轻巧,像在说别人而不是自己。
2019 年初的时候,乔莳月在第一家公司呆了 5 年,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卷到了创意总监。
客户稳定、收入稳定,唯独她的野心无法满足。
重复的创意和要求犹如一道道枷锁,让她觉得自己犹如生活在玻璃瓶里跳蛙。
当她每次蹦跳都在碰壁,她就会渐渐丧失蹦跳的能力,成为一个生活在玻璃瓶里的昆虫,在垂垂老矣的时候后悔年轻时为什么不能有些血性。
试一次跳出去?
她试了。
她掏出所有积蓄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带着血性和热情。
尹红梅并不支持,等她发现的时候乔莳月已经租好了办公室,决定要大展宏图。
她收起原本的警告,鼓励女儿要好好干。
19 年他们生意不错,还带大家去了三亚团建。
20 年疫情刚来,乔莳月还在和合伙人互相鼓励,熬过这阵子就会好的,却没想到熬到 21 年市场更差。
甲方们在大幅缩减预算,mcn 也抢占了一部分业务,像他们这样标榜创意的乙方更是多如牛毛。
甲方的回款也是一拖再拖,这让刚起步的公司陷入了僵局。
22 年初的时候,财务告诉她公司还完贷款就没钱交房租了,她连员工的遣散费都掏不出来。
合伙人劝她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员工。
乔莳月从公寓搬到了老破小,犹豫了几天要不要开口跟尹红梅借钱。却意外接到了尹红梅的电话,问她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她原本的犹豫土崩瓦解。
她遣散了员工,退掉了办公室,决定向现实低头,要先活下去。
话说到这她赶紧收住,两人聊得投机竟然一下扯远了。
沈玉雯已经把灯饰从日间切换成夜间,乔莳月让燕子先着手准备,等她签好合约就开始工作。
乔莳月送走燕子,看到天边层层叠叠的粉色晚霞,心想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啊。
她猛地想起今天是尹红梅出院的日子!
尹红梅虽然交代过不用去接她,但乔莳月觉得还是要问问。
她刚掏出手机就收到了尹红梅的微信,质问她有没有做美甲!
乔莳月皱着眉正在编托辞,尹红梅的电话就过来了。
“月月,你在哪儿呢?你来百货大楼接我一下吧。”
电话里的尹红梅听起来心情很好,乔莳月心想你这刚出院就去逛街啊?
但她嘴上什么也没说,让尹红梅先逛着,待会儿到了给她打电话。
乔莳月还没到,尹红梅就发来消息说让她到了直接上三楼,到“绮蔓”柜台找她。
乔莳月在各品牌老式女装里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旗袍货架后面合不拢嘴的尹红梅。
她招招手让乔莳月过去,得意地给服务员介绍道:“这就是我女儿。”
“你妈妈每次来都说起你。”
乔莳月只是陪着笑问尹红梅:“看好了吗?”
尹红梅指了指旁边的几件旗袍道:“这几件你去试试。”
“我不穿旗袍。”
“女孩穿旗袍好看。”尹红梅又想起什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