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南辰吧,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安荔轻声说:“此事与他无关。”
安荔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最漂亮的当属她那双眼睛,眼泪汪汪看人的时候,就算是顽石也能看化了。
商拙言莫名烦躁起来。
他以为安荔会求她放过安氏或者先担心自己。
但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也会受到这件事的牵连自身难保,却先来担心顾南辰的安危。
说不清的情绪牵扯着,商拙言不由涌上几分怒意,口不择言。
“与他无关?”商拙言好笑地扯了一下唇,“安荔,那他为什么要帮你来对付我?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我特别想知道,你给了顾南辰什么能让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安荔也不明白,顾南辰为什么为她冒这么大的险,心中的痛和愧更深,神色戚戚。
商拙言突然见不得她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安荔觉得自己的骨骼都要碎了。
“你给了他什么好处?嗯?”商拙言低声问,忽地眸色一暗,“你是不是给他睡了?”
安荔蓦地睁大眼睛,水红的光在眼里闪烁,难以相信地问:“你在说什么,商拙言,我怎么可能... ...”
她说不下去似地停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痛苦不已。
商拙言心头一动,松开桎梏她下巴的手。
安荔踉跄着退后几步,漂亮的脸上是支离破碎得痛,她不甘心,商拙言凭什么这么说她?
商拙言的眼神愈发幽暗,他玩味地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在床上那么骚,说不定在我操你之前,你跟顾南辰就已经试过了吧。”
商拙言说完看着安荔受伤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无趣。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安荔猛地推了一下。
他错愕地看着眼睛通红,神情激动的安荔。
“你凭什么?”安荔一把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崩溃地低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商拙言的话几乎要把安荔逼疯,他竟然会这样说她,他明明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他,那条染血的床单出现在每一个有关于那晚的噩梦里。
商拙言任由安荔攥着他的衣襟,云淡风轻地问:“那你倒是说说顾南辰凭什么对你献殷勤?”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别说他对我好,我也愿意为他去死。”安荔气晕了 ,不管不顾地说,“顾南辰他没有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夫,所有人都有可能对不起你,唯独他不,是你破坏了我们。”
商拙言危险地眯眼,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唔... ...”
安荔的唇被商拙言发狠地堵住,粗暴闯入她的牙关撕咬舔舐。
安荔低呼一声,用力地咬下去,口中瞬间充满铁锈味。
商拙言放过她的唇,随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盯了她半晌,忽地将她扛到肩上,大步朝卧室走去。
“你又要这样,商拙言你混蛋,你放我下去。”安荔嘶吼道。
她被商拙言随意地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安荔慌乱地翻身往床下爬,商拙言沉着脸扯住安荔的腿。
安荔绝望地被商拙言拽到身下,在商拙言又倾身要吻他时,扬起手一巴掌地扇在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房间尤为清晰。
商拙言保持着被她打了后的姿势,微偏着头,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红的那半边脸,扯唇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
新婚之夜手腕脱臼带来的痛仿佛就在昨日,安荔又抽丝剥茧地痛起来。
安荔瞬间因惊惧花容失色。
安荔本能地爬起来,往床下跑,没想到刚一下地两腿发软地往前栽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墙上。
瞬间鲜血直流,她刀割一般地痛呼,脸贴着墙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商拙言意外地看着安荔,当被她打后,那一刻杀了她的心思都有,可是现在看着她烂泥似地倒在地上,商拙言更烦躁了。
商拙言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抬起腿绕过床走近安荔,他俯身在安荔面前蹲下。
他不顾安荔的惊恐,拉住她纤细冰凉的胳膊拽到他的怀里,捏着安荔的下巴皱眉看了看她的伤,又松开她,任由她坐在地上离开。
安荔面容苍白地在地上哆嗦,头已经痛得麻木。
她以为商拙言走了,没想到商拙言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