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果然奏效,商拙言眼里的欲望顿时消失地干干净净,如同覆了一层轻薄的冰一样的冷,漠然地从安荔身上起来。
他一起来,安荔就立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害怕他再乱来,警惕地看着他。
商拙言垂眸看着她防狼一样防他,忽地扯唇冷笑了一下。
或许当初缠上安荔,他是有私心的。
他平时不重欲,就连苗青萝他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更别说是对那些贴上来的女人。
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商仲华的生日宴上,从二楼看到安荔的第一眼他就有反应了,他想上她,一刻也不想忍。
或许是因为她穿上礼服美得像是话本里勾人的女妖精。
但是再怎么发情也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时候,要是刚才真的睡了她,她脆弱的身体恐怕会当场散架。
他没有那么禽兽,他也只是突然想吻她一下而已,没想到她却如临大敌。
他扯松领带,解开最上边的几颗纽扣,声音冷冷地,“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在青萝面前就给我注意点。”
安荔知道他恨她,但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会为了他的一句话难过。
但是现在不是她难过的时候,她只想知道宋清茹怎么了,她看上去是在躲什么人。
“商拙言,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告诉我吧。”
女人卑微地祈求,商拙言冷笑一声,“不怀疑是我做的了?”
安荔当然没有消除这个疑虑,但是... ...
商拙言想起林敬最近调查来的事情,宋清茹之前隔段时间就要出国一次,似乎是在国外打官司。
想到这里,商拙言又敏锐地想起今天在病房外宋清茹面对苗青萝的异常,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
当初他并没有仔细看那份资料,看来他需要仔细看看了。
商拙言再开口语气就有些不善,“想要知道你妈妈发生什么事之前,你应该问问你妈妈,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商拙言,你... ...”
安荔红着眼睛控诉商拙言。
商拙言冷眼相待,不想和她多待似地留下一句,“不许伤害青萝。”就离开了。
商拙言出去一会儿,苗青萝就进来了,“荔荔,你身体没事吧,要不要找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啊?”
苗青萝还是单纯善良,似乎刚才那场闹剧中宋清茹要打她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可是安荔不能,“青萝,你和我妈妈... ...”
“我不认识阿姨,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苗青萝不等她说完就说:“荔荔,你不相信我吗?”
说着她圆圆的眼睛里已经挂着一串泪。
安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去怀疑苗青萝,但是宋清茹是她的妈妈啊,她不会害她。
空气尴尬地静默了,苗青萝的那串泪落了下来,“好,我明白了。”
她随手擦了一把眼泪,“既然你相信阿姨的话,那我就离你远点。”
安荔心中一急,有些愧疚,万一是误会呢,“我没有。”
可苗青萝不听她说哭着跑了。
安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苗青萝对她很好,她不应该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时候就这样。
... ...
虽然她没有联系陈茜,但陈茜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自己来了。
陈茜站在床边,仿佛安荔是个易碎品似的连碰她都不敢碰一下,她忽然低下头,“对不起啊,这两天工作太忙,等今天忙完看新闻才发现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陈茜的状态也不好,眼眶青紫,一看就是几天都没休息好。
“说什么对不起。”安荔拉住她的手,“我不是没事吗?”
陈茜又看着安荔身上的伤,红着眼睛问:“你怎么伤这么严重,谁干的?”
“别生气。”安荔扯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一下,“已经都被关起来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想哭就哭吧。”陈茜哽咽道。
安荔没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陈茜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她,在她的耳边温声说:“没事,再难的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安荔好久没有这样哭过,哭得撕心裂肺,肆无忌惮。
二十岁的这一年,她经历了太多,仿佛把她的一生都过完了,她竟想不起和商拙言发生关系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商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