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乔装了一下自己,才从和金二爷见面的地方离开。
她这次又回到医院,去看了萧奕舟,没想到一去,就看到萧奕舟醒过来坐在床上,萧奕舟的母亲高兴地靠在他父亲的怀里哭,还说一定要去找菩萨还愿,弄得靠在病床上还很虚弱的萧奕舟哭笑不得。
不经意间看到门口的安荔,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一点不像生着大病的人,大声喊她,“安荔!”
他一喊,他的父母都扭头看她。
安荔只好笑着进去跟他的父母打招呼。
萧奕舟的父母乍一看见一个好看的女人站在他们儿子病房门口,他们儿子还高兴地像是头上的伤都好了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安荔是他们儿子喜欢的人。
虽然女孩看上去一条腿不好,但只要他们儿子喜欢就好,热情地跟安荔说了几句话,老两口就借口出去,留给两人私人空间。
老两口走时还对萧奕舟挤眉弄眼的,萧奕舟就知道他们想到那方面了,愉悦地笑了笑 。
安荔可不知道他的父母已经想了那么多,只是看到萧奕舟醒来,由衷觉得这是这些天来发生的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她笑着看着萧奕舟,“真好,你能醒来。”
萧奕舟笑了一下,问:“很担心我?”
担心是肯定有的,但或者是因为身体虚弱,他的声音沙哑又慵懒,再加上他笑得邪肆,从他口中说出的担心就莫名变了味的感觉。
安荔无奈,伤成这样,都不忘过嘴瘾。
但是安荔知道他们也只能是朋友,若是做朋友,她做到这里也就够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说:“好好养伤,萧律师。”
萧奕舟习惯了安荔的回避,他混不吝地笑笑,但又想起什么,锋利的眉皱了皱,说:“我当然要好好养伤,我醒来后听周谅说这次上诉又失败了,我陪你继续上诉,我不信商拙言能手眼通天,总有法院能让苗若梅受到应有的惩罚。”
萧奕舟义愤填膺的说着。
初中的时候,安荔就觉得萧奕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个出生于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一群富家子弟的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这样的人肯定是圆滑有能力的。
但安荔想学法律的萧奕舟的思想也有些理想化。
他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终究会到来,邪恶一定会被战胜,在他看来,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就算他曾深入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也从未动摇过他的这个想法。
可安荔不行,经历多次失败的她已经失望了,她不想再仅仅被动的依靠别人,她也想用自己最后的价值主动争取公道。
“这个案子你不用管了。”安荔说。
“为什么?”萧奕舟有些意外,但他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问:“是不是因为这两次的失败,你不相信我可以是不是?”
安荔有些不敢看萧奕舟,她觉得从她和金二爷交易的那一刻,萧奕舟的正直就变成了刺眼的光,让她羞愧。
但萧奕舟很激动,她不得不看着他,“不是,不是这样的,萧奕舟,这件事我不想继续上诉了。”
“你放弃了?”萧奕舟满脸疑惑地看着安荔。
安荔抿了抿唇,叹了口气道:“我和商拙言又在一起了,所以,这个案子我不会再上诉了。”
萧奕舟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之前说你要和他离婚的。”
“是离婚了,但我还想和他在一起。”安荔说。
闻言萧奕舟本就苍白的唇更白了,脸色迅速灰败,他看了安荔好一会儿,才说:“好吧,我知道了。”
萧奕舟对她的想法,安荔肯定是察觉到了的,但是她也从来没有答应过他,更没有给过他出格的暗示,所以说出这番话,安荔并不觉得过分。
但是看着萧奕舟失魂落魄的模样,安荔也不好受。
安荔不忍看,只好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起身就走。
“他那样对你,你还和他在一起。”萧奕舟不解且受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无关喜欢了,但安荔不会跟他解释的,其实换个角度思考,让萧奕舟这样想也好,这样他就能早点死心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嗯,是的。”安荔违心地留下这句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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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二爷答应了和安荔合作,但他却迟迟未有行动。
安荔知道他还在观察她,金二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