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急于拖住商拙言不让他打电话,所以没有想太多。
只是当商拙言粗砺又带着滚烫热度的手贴上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从浴室出来后,她全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
尴尬到她的呼吸都有几秒停滞。
不等商拙言说话,安荔就忽地推开商拙言,忍着膝盖上的痛爬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
商拙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安荔身上的那种细腻冰凉的触感犹在。
他起身朝安荔走去,盯着安荔,掐住安荔的腰,连被子和人一起拉到身前,而后手从安荔腹部的被子缝隙处伸进去。
“你干什么?”安荔抬手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商拙言顿了顿,“不是要给我看吗?”
说着强硬的伸进去,摸到那一片不正常的粗糙处,他没有再动,只是用温热的手掌贴着那处。
垂眸看她,漆黑的眸没有波澜,沉声问:“很疼?”
明明商拙言的手很热,安荔听到他这句好似随口一问的话还是心底发凉。
是会疼,安荔每次想起那天她躺在手术室里给苗青萝捐肾,而她的妈妈却在那晚被苗青萝的妈妈推下楼,她就会疼的生不如死。
那天晚上死的是她就好了,就不会救了杀母仇人的女儿。
安荔仰头看着商拙言,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仍是没什么情绪。
安荔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更加冷硬几分。
如果不是商拙言逼迫她捐肾,她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她恨他。
安荔收回目光,垂下眸。
“不疼,骗你的。”她说。
为了拖住商拙言随口说的话,反而引起了她的伤心,安荔内心自嘲。
疼痛是要说给会心疼你的人听的,显然商拙言永远不会是那个人。
商拙言闻言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抽出手,低头与安荔对视。
“说说吧。”商拙言一副审问的模样,“那个男人是谁?”
安荔知道他指的是谁,她如实答:“我们班班长。”
商拙言漆黑的眼睛扫过她苍白的唇,问:“喜欢他吗?”
安荔笑了,很浅淡的笑,她又用手紧了紧刚才被商拙言扯乱的被子,才缓缓道:“商拙言,他很傻的。”
安荔想着班长的模样形容,“他看到我会脸红,结结巴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顺。”
她说完,反而问商拙言,“你会喜欢这样的傻傻的人吗?”
她想商拙言不会,因为曾经的她就是这样,本来活泼肆意的人一看到他就会脸红,会紧张,那样的她如今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挺傻的。
不过商拙言不是只讨厌傻傻的她,他讨厌全部的她。
“傻?”商拙言幽深的眸子暗了暗,重复安荔的这个形容。
傻和笨还有蠢是有区别的,在某些语境里反而反映出女人对那个所谓傻傻的人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好印象。
商拙言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安荔的眼里注意到其他男人。
自从知道宋清茹和商仲华之间,是商仲华强暴了宋清茹那一刻开始,对安荔的掌控欲就无法抑制地表露出来。
明明之前安荔在他面前说她要去陪睡,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可现在仅仅是用一个“傻”字去形容另一个男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安荔,永远不要用傻来形容男人。”商拙言压制着自己,勾起冰冷的笑,警告她:“他会呑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安荔看着商拙言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冷笑,他是在说他自己吗?
想当初她也是因为心疼他,才会跟着他上了二楼,最后被他拖进房间里。
安荔低头,敷衍道:“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商拙言漆黑的眸子戾色蔓延,打量着她,“你看看你自己招蜂引蝶的样子,还敢自以为是?”
安荔对他的侮辱已经麻木,反而不知所所谓地抬头对商拙言笑了一下。
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反驳,他的怒气能少一点吗?
她笑得倦怠又慵懒,给人一种颓靡之感。
这让商拙言想起他进那间农家乐时,正好看到就是她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笑,跟此刻的感觉不差分毫。
一想到她这幅模样被别的人看到,他就... ...
商拙言倏然抓住她身上的被子扯开,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扯着薄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