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眸里没有冰冷,淡漠,但却直勾勾地,看过来的时候好像带着滚烫的热度,要把人吞噬似地。
他说:“你回来了。”
安荔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常弄得不知所措。
她讷讷地说:“是啊,我回来了。”
商拙言直起身体,朝她伸出手,“过来。”
安荔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反常,他这是又喝酒了,因为随着他伸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安荔有一瞬间的迟疑,商拙言已经等得不耐烦,直接长臂一伸拽住安荔的胳膊一拉,把安荔拉到他的腿上。
安荔下意识地抬腿要下去,商拙言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拉她的腿,侧坐的姿势,直接变成了正面跨坐。
安荔何曾这样坐过男人的腿,惊的瞪大了眼睛,商拙言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
“你是我的。”商拙言沉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安荔猝然抬头,撞进商拙言黝黑炙热的眼睛里。
他不正常,安荔正在疑惑,他又说:“你是我的,要是敢不爱我,我会囚禁你,杀死你。”
他的眼里真的划过一抹浓浓的杀意。
安荔被这样的眼神吓得一阵颤栗。
商拙言感受到,嗤笑一声抬起手,那只手掐住安荔的脆弱的脖颈,他看着安荔的眼睛命令:“说你爱我。”
他的手也是滚烫的,像是一团火,烧得安荔都要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商拙言这是怎么了,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反常到这种地步。
他的的手在逐渐收紧,仿佛安荔要不说爱他,他真的会杀了她。
安荔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艰难喊道:“我爱你!”
商拙言用力的手陡然一松,争先恐后涌入呼吸的空气,让安荔剧烈地咳嗽。
咳完后,安荔脱了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爱他的时候从未说过爱,不爱的时候却将爱喊得撕心裂肺,很是讽刺。
她撑起身体抬头去看反常的商拙言,想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商拙言的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他。
“你骗我。”他说,他捏住安荔的下巴,“这是你和萧奕舟商量好的吧?”
安荔实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他们之间的关系,谈爱不爱的合适吗?
他让她说爱他,他说了,但他为什么又要提起萧奕舟?
“你在说什么?”安荔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她秀眉拧起,问:“你到底怎么了?”
商拙言锋利的薄唇几乎贴近她的脸,他说:“安荔,你不是一直在骗我吗?”
安荔心头一惊,难道她和金二爷之间的交易他知道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奇怪?
“我... ...”安荔的心脏怦怦直跳,想要解释点什么。
商拙言却又说:“六年前我就想掐死你,你知道吗?”
六年前?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说她和金二爷之间的事,但是他说的话,安荔却越来越听不懂,难道因为宋清茹和商仲华的私情,他就想她死吗?
商拙言见她不答,又用了点力,“嗯?”
安荔吃痛,不想提起宋清茹和商仲华的事,直接摇了摇头,“不知道。”
“装!”商拙言冷哼,“六年前,盛世酒店里边,你跟萧奕舟说过什么,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我真的不... ...”
安荔说了一半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些画面,她震惊地看向商拙言。
六年前,她确实去过盛世酒店,里边也有萧奕舟。
盛世酒店那时还是桐城最大的酒店,后来因为老板偷税漏税被查,倒闭了。
安荔之所以想起,是因为在她二十岁以前,她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天。
那段时间她和苗青萝的关系很好,苗青萝答应帮她给商拙言递情书。
那时候她和那些富家子弟,玩得不算好,平时叫她玩她都不去的,但是那天因为苗青萝说,商拙言拒绝了她,她的情书商拙言看都没看就扔进垃圾桶,所以她心情不好,就答应去玩了。
就是在盛世酒店包厢里,玩着玩着,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开始起哄安荔在追商拙言,还说她找人给商拙言递过情书了。
本来和苗青萝说好的,这件事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商拙言的个性也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的。
所以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她才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