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一度怀疑商拙言不喜欢女人,因为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女孩的存在,但是你记得吗?你入学第一年的秋季运动会入场式上,你作为你们班护旗手从主席台走过时,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坐在台上,远远地就盯着你看,直到你们班被下一个班级挡住,他那时看你的眼神... ...”
“容学长。”一直低着头的安荔突然打断容暄,她有些疲惫地用手掌抵了抵额头,而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容暄,轻声说:“我不想听这些,对不起。”
容暄愣了一下,他随即笑了笑道:“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觉得您可能对我和商拙言之间有什么误解。”
容暄的意思她能听出来,他是说商拙言喜欢的是她,而苗青萝只是因为学她,才能成为商拙言的挚爱。
安荔对容暄的印象很好,有那么一刻她都要信了,但是就是那瞬间不自量力的动摇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就像打了她一巴掌似的。
因为商拙言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她竟然还敢冒出商拙言喜欢过她的念头。
那样太贱了,真的,她和商拙言之间就不能用爱来形容,如果说非得有什么的话,那就只有恨了。
容暄侧目看着她,她靠在车座上,微垂着头,长发柔软地垂下来,本就小巧精致的脸被遮住一半,能看见秀气高挺的鼻梁,和卷翘纤长颤抖如蝶翅的睫毛,看上去很秀美柔和,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安静又倔强的。
配上她细声细气的声音,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容暄深色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声音低沉地说:“我以为就算离婚了,你还会想知道这些。”
“没意义了。”安荔笑了一下说。
说完后,她才发现她已经到楼下很久了,她问:“谢谢您送我回来 ,我先下去,您也回家休息吧?”
“好。”容暄看着她的脸说。
“那再见。”安荔打开车门下车,又用力合上,对容暄挥了挥手说:“您路上小心。”
容暄隔着车窗对她笑了笑,开着车离开。
安荔上楼,打开门进去,又飞速地把门关上。
一个人独居时,她进门后关门都是飞速,唯恐关慢了有人跟着她进来。
她在黑暗中,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没有摸到,她便往前走了一步。
没想到直接撞上一堵坚硬的墙。
人墙。
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安荔惊恐地尖叫时,就已经被人推着肩膀抵在墙上。
嘴巴被捂上,强势的男性气息在呼吸间萦绕。
安荔已经知道是谁了。
安荔被撞的脊背疼的发麻,听到耳边男人戏谑讽刺的声音响起,“还有力气叫,在车上没叫够吗?”
说完他松开了她嘴巴上的手。
“商拙言!”安荔心跳剧烈地喊道。
一时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该庆幸,庆幸不是别的男人闯进她的家。
啪的一声,商拙言按了开关,房间的灯全部亮了。
商拙言冷峻阴沉的脸映入眼帘,两人之间还是紧贴在一起的姿势,商拙言一手撑着墙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
“你怎么在这里?”安荔瞪大眼睛问他。
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还进入了她家?
安荔圆圆的眼睛里还含着刚才吓出的泪,脸色苍白,身体发抖。
商拙言却讽刺地垂眸看着她,“怎么不让容暄上来?车上二十多分钟够你们办事吗?”
结合他问的‘在车上没叫够吗’,安荔瞬间就听明白了他龌龊的想法。
就算是个男人,晚上回家,家里突然出现个人也会害怕吧,更何况她一个独居的女孩,而商拙言还拿这种话羞辱她。
安荔觉得自己的精神有点崩溃了。
她带着哭腔,骂道:“商拙言,你混蛋!”抬起手就要往商拙言脸上打。
商拙言却反应敏捷地扣住她的手,他语气冰冷地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吗?”
他垂眸看着她脸上的泪,还有她倔强地瞪着他的眼睛。
“安荔,你知道吗?你让我很... ...”商拙言顿了一下,拧眉,抬手去碰了一下她脸上的泪,再说话的时候已经转移了话题,“那天晚上我就不应该放过你,在床上弄死你,今天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他手上的动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