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床铺证明商拙言在她的旁边躺过。
她坐起来时,感觉头晕加重了,身体还是很累,睡这一觉好像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特别想再躺倒继续睡,可是想到第一大节课是特别重要的专业课,授课老师还特别严格,临时请假,也要扣平时分,安荔就又昏昏沉沉地爬起来。
这节课上得特别没有效率,她坐在后面几排,看着教授的嘴一张一合,仍是止不住地犯困打盹。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勉强打起精神背着包离开。
走出专业楼时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神色激动地问:“你是安荔吗?”
安荔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女人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对不起,安荔,是我女儿不好在网上乱说,我在这给你道歉了,你就放她一条生路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女人泪流满面地哀嚎着哭求她。
一边的男人也愁眉苦脸地求她,“是啊,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她也算是你师姐,做人不能那么绝情啊。”
安荔看着这两张陌生的激动的脸,迟钝地理清一些信息。
他们是为黄乐怡来的。
但是她跟黄乐怡自从比赛结束后就再无交集,他们这是来求她什么?
“我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小臂被女人的手拽的生疼,微微皱起秀眉问:“黄乐怡学姐怎么了?”
一边问,她一边伸手去扒女人紧攥着她的手。
女人却将她攥得更紧,还把她往前一拉,哭着说:“姑娘,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要不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把你被人包养的照片发给媒体,她怎么会被警察抓起来呢,我求求你,你去跟经警察说说,放过她这一次行不行?”
安荔这下可听明白了,原来上次那篇带着照片的文章是黄乐怡搞得鬼,这些天被商拙言的反常搞得她都忘记查这件事是谁干的了。
她想不通怎么会是黄乐怡,她跟她之间没有过节啊,可是黄乐怡父母说的这些话已经证明了确实是黄乐怡诬陷她。
她看着苦苦哀求她的女人,还有一边一直苦着一张脸的男人。
她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她不会放过黄乐怡,黄乐怡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她,理应受到惩罚,而且她也不想辜负帮她调查这件事的人的心意。
也不知道是谁帮了她。
“求求你了,姑娘,我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啊,她可千万不能毁掉啊。”女人哭得激动,几乎快要坐到地上。
“那跟我无关,你们不应该来找我,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安荔无动于衷地冷着脸说完,然后用力拨了一下女人抓着她的手。
本来用尽全力都推不开的女人,突然被她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婆,你怎么样?”站在一边的男人立即扑过去扶,声音着急。
女人也不起来,坐在地上痛苦地哎哟一声,“我的尾椎,我的尾椎被摔断了,我起不来了,老公。”
“疼得厉害吗?”男人瞪着眼睛问。
“啊,对,一定是摔骨折了。”女人带着哭腔喊着,看向去安荔,哭着问安荔,“小姑娘,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打我推我啊?”
男人听了脸色配合的一变,也看向安荔,凶神恶煞地说:“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没素质吗?我老婆就是来求你办点事,你要不想办你直说,你为什么要打她啊?”
“她岁数这么大都能当你妈了,你怎么能下得出手啊。”男人越说神色越夸张。
周围围着的同学越来越多,男人见好像起到效果,他突然压低声音对安荔说:“去跟警察说不追究我家乐怡,不然以后我们天天来学校缠着你闹,让你在学校出名。”
安荔头晕的厉害,胃里泛着恶心,她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倒下是要碰瓷,她冷冷地说:“无所谓。”
然后就抬起腿想要离开这里,没想到刚走一步就被躺在地上的女人抱住小腿。
“你不能走,你打完我就想走,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安荔被她突然扯住腿身体晃了晃就快要倒了。
一条腿行动不便,一条腿被人拖住,简直寸步难行,安荔难受的厉害,实在没有力气跟他们继续纠缠。
“放开我。”她抬了一下腿,试图挣开。
女人就立刻哭着喊着:“踢人了,都来看看大学生踢人了!”
饶是安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