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拙言对苗青萝的狠令安荔唏嘘,曾经让他爱到逼她捐出一颗肾的女人,说在他心中没了分量就没了分量。
安荔觉得那颗肾丢的真是廉价。
“商拙言,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安荔手肘撑在车窗上,斜支着脑袋,眼睛里溢出淡淡的笑,她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商拙言侧目看她一眼,如墨般浓黑的眸淡漠冰冷,又伴随着轻嗤一声,他转过头目视前方。
“如果是,你会感动吗?”他模棱两可地问。
安荔眉梢轻轻抬了一下,她直言:“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我该感动吗?”
无论是苏白薇还是苗青萝,商拙言总是能够冰冷无情的抽身,那种令人汗颜的果断很难让人想象得出那些是他爱过的女孩。
这也让安荔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看似温和绅士的商拙言,下一刻就可能像是敌人一样对她举起利刃。
商拙言闻言冷冷地掀起唇角,“那你更应该用心想想怎么才能讨我喜欢,那样下一个就不会是你。”
不早就折磨过我了吗?安荔垂眸,掩去讥诮的神色,她说:“我一直都很用心。”
用心二字她说的格外重,暗含着深意似的。
回去后洗过澡,安荔早早地躺到床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翻阅今天社交软件上还未读的消息。
却被从书房回来的商拙言从身后抱住,安荔下意识地放下手机,按住他伸到她胸前的手。
商拙言的手也不动了,转而用薄唇蹭她的鬓角,声音低沉,“安荔,我忍了两周。”
因为她告诉商拙言医生说她两周不能同房,他就两周没有碰她,他这么自私薄情的人竟能这么规矩已经够让她惊讶了,更不敢得寸进尺在现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只是心中还有些惧怕,毕竟现在体内放了个东西。
“别太过分了。”她说着松开了手。
商拙言嗤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一开始他确实很温柔,他真的很会,除了故意折磨安荔,其他时候他都能让她感受到愉悦。
只是被安荔遗忘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条微信提示音响起。
商拙言进攻的同时,随意地瞥了一眼自动亮起的屏幕。
【周末容家举办宴会,要来吗?】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容暄学长。
商拙言满是情欲的眸寸寸成雪般地覆盖上一层冰冷。
“你还跟他有联系?”
安荔神色迷离地问:“什么?”她现在宛若飘在云端,什么都思考不了。
商拙言冷笑一声,拿起她的手机,然后用力地攥住她的手指,输入指纹,打开她的手机。
手机冰凉,安荔清醒几分,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抬手去抢,“你干什么?”
商拙言仍没有出去,稍稍用力,安荔就是一哆嗦,手也酥软无力,于商拙言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他没有多看,只是粗略翻了一下,才发现安荔和容暄一直有联系。
胸膛处却冒出汹涌的火苗,砰的一声将安荔的手机摔到床下,“骗子!”
不是说清清白白吗?
不知原委的安荔受惊道:“你怎么... ...?”
却被商拙言一口咬住肩膀,口中未说完的话变成凄厉的惨叫。
安荔不知道他又被什么刺激到了,又开始犯病,发了疯一样折磨她。
等到商拙言恢复理智的时候,安荔已经满身青紫的昏过去,他的目光落在她还在流着血的肩膀上,细白的肌肤上深深的牙印。
要不是她快要断气似的哭求,唤回他的一些理智,他可能会把她咬死。
其实她和容暄之间的聊天记录只是普通同学朋友的对话,却刺激得他失控。
商拙言漆黑的眸愈发暗沉沉,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俯身,干燥的薄唇吻在安荔肩膀上的伤口处,姿态虔诚,冷峻的脸上情绪复杂。
商拙言起床时打了个电话,让林敬找个女医生来家里,然后再去买部新手机回来。
他一个人下楼,驱车去了桐城最知名的心理医院。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满目白色的医院幽静空旷,说不出的苍凉感。
“商先生。”专门为他服务的心理医师早已收到消息从床上爬起来,赶来医院,恭候在门口。
商拙言冷冷地看他一眼,跟着他进了诊疗室。
“商先生,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