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吼完之后,就气鼓鼓地要走,商拙言追上来。
她手握着门把手正要转开,商拙言就攥住她的手,扳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他就在她面前,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瞪的圆圆的眼睛好像是在说,你再也哄不好我了。
看上去很可爱。
商拙言平静的眸染上一抹笑意,低头看着她,捏了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声音低沉地在她头顶问:“生气了?”
“原来这就是你眼中的秘书工作。”安荔问:“你跟你的秘书也这样吗?”
商拙言怔了一下,愣住。
安荔手背在身后,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偏着头看向办公室角落里的那盆千年木,绿株一朵一朵特别漂亮,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呵护的。
有人和他朝夕相处,为他添一杯茶,打理一盆花,他平时需求那么大,也是可能同睡一张床的。
想象一下还会觉得挺膈应的。
安荔抬了一下眼睛,看向商拙言,问:“门外那位叫露露的秘书也是第二种功能吗?”
每回来,商拙言的秘书们一双双审视的眼神都快把安荔看出个洞,特别是她们之中最漂亮的那一个,好像叫什么露露,穿着一身职业套裙,勾勒出前凸后翘的身形,商总前商总短,说话时娇滴滴地像唱歌一样,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说她抢了她的男人。
安荔语气强硬又带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委屈,听上去还让人觉得她挺在意这件事的。
“你吃醋了?”商拙言盯着她问。
安荔反问:“你干过?”
商拙言松开对她的束缚,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而后看向窗外,他问:“安荔,如果我说我只睡过你一个人,你信吗?”
安荔震了一下,她确实是想故意吃醋来表现她对商拙言的在乎,但是她要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对她来说,商拙言睡过多少人或者想去睡谁都已经和她无关了。
可他要问她信不信,那她肯定是不信的。
“我信。”她看着他的背影说出口的话,却与心中所想完全不同。
商拙言闻言转过身看向她,她的回应带着敷衍的意味,脸上的表情也是平平淡淡的,这让商拙言从心底涌出怒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故意激怒她似地,说:“你觉得这可能吗?”
“所以你真的和你的秘书露露做过?”安荔皱了一下眉问。
商拙言看着她不答,冷峻的脸高深莫测。
安荔走上前,手拽住商拙言的领带把他拉近她,黑白分明的水眸显出几分执拗,“我和她谁让你更喜欢?”
商拙言看了一眼被她攥在手心的领带,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沉声问:“你拿你自己和她比?”
安荔嘴角噙起惑人的笑,她说:“不,我是想取代她。”
她踮起脚凑近他,在快要碰上他的时候停下来,占有欲十足地说:“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商拙言眸色渐深,看着她好看的唇形,“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勾引我吗?”
安荔扯了扯嘴角,“可以。”
商拙言笑了笑低头朝她压下来。
刚碰上安荔的唇,安荔就迅速后退几步朝商拙言的下边踢过去。
她怒气冲冲地说:“睡你的露露去吧!”
商拙言伸手去挡还是晚了一步,安荔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拔腿就要跑。
只是她的腿是个什么条件,她一时忘了,现实会提醒她,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把商拙言踢疼,一转身自己倒先晃了晃,身体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
还好商拙言不计前嫌地扣住她的腰,把她扶住。
靠在商拙言怀里可是真的尴尬啊!
安荔伸手去推他,商拙言的手却如铁钳一样环着她不松。
安荔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做戏做过头,惹商拙言不高兴了。
“江凛不是帮你找了医生吗?”商拙言看着她的左腿突然说:“把腿治好吧。”
如果之前的每一句话都是安荔经过深思熟虑的表演,可是商拙言这句出人意料的话却让她再也维持不了虚假的表面。
原来他还看得见她的腿啊,曾经她就算真的因为腿伤跌倒在他的面前,他也会直言指责她是在装可怜。
沉默了良久,安荔抬起头问:“治好了还怎么在你面前装可怜?”
商拙言拧眉,“你不用装。”
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