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立时反驳商拙言,“她是我的妹妹,和我是一家人,何来拐走一说?”
“一家人?”商拙言低声品味着这三个字,扯唇笑了一下,笑容落寞。
原本他跟安荔是一家人的。
但他很快抓住安木命脉似地,意味深长地问:“如果是一家人,那想必你也不介意我把你在国外那些事,告诉荔荔吧?”
听到商拙言提到国外的事,一抹阴翳在安木眼底掠过,低吼:“商拙言!”
商拙言见他被戳中,笑得不屑又冰冷。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锋,安荔只从其中理出一个重点,安木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真的想要知道,可是看见商拙言此刻又拿起他惯用的手段,威胁别人服从他,就怒从心头起。
为什么总是这样,就因为别人有坚守的东西,就拿来肆意威胁吗?
她看都不看商拙言一眼,就对安木说:“哥哥放心,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你在国外的事情,我只想听你讲给我。”
安木闻言脸色动容。
只是商拙言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因为安荔的一句话,原本游刃有余的模样变得暴躁。
“过来!”他眉目冰冷地看着安荔。
安木反手握住安荔的手臂,阻止她,“不要听他的,他想告诉你就让他告诉你,想揭发我就让他揭发… …”
话音未落,商拙言就大步上前,对安木扬起拳头,“安木,你找死!”
安荔的那句话激怒了他,他的拳风凌厉强劲,却没想到安荔突然快速挡在安木身前,瞪着眼睛看着他。
商拙言的拳头在半空中停顿,因为情绪忍得隐隐颤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安荔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就向外走。
商拙言跟了出去。
安木也想跟着,却被商拙言的人拦着。
商拙言大步追上安荔,一把扣住安荔的手腕,沉着脸色问:“你什么意思?”
安荔的手腕被他大力的手劲攥得发疼,秀眉紧蹙,转身漠然地看着他。
“在你心里,别人都比我重要?”商拙言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我不过是就威胁他那一句,你就站在他那边拿话刺我?”
高大的男人,言辞间给人的感觉已经有些像争宠的小孩子,安荔只觉得可笑。
“你也知道那是威胁?”安荔笑了,她看着商拙言,一字一句地说:“可是他是我哥哥。”
她问:“威胁完我就来威胁我哥哥,商拙言,这就是你说是你错怪了我,让我原谅你的方式吗?”
商拙言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面色痛苦地说:“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安荔听了他得话仍是冷冷地笑。
“如果是这样,你不必让我原谅你,也不必对苗青萝做什么给我报仇。”她乌黑的眸子满是冰冷,“因为在你高明的手段之下,我被你握在手心里,插翅也难逃,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商拙言握着安荔的手收紧,安荔说的没错,如果仅仅害怕失去,他有一千种方式让安荔再也离不开他,可是他知道他要的不是这样。
他害怕失去的是安荔的心。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一下,拉着安荔手腕的手改为牵她的手,他说:“跟我来。”
安荔被他拽着,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
商拙言带着她一路速度飞快,竟是回到了风遇别墅。
“等我一下。”商拙言让安荔站在书房里,然后一个人去书架最里边拿出一摞东西,献宝似地给安荔看。
“你看!”商拙言打开其中一本速写本,从里边拿出那封粉色的情书,期待又又讨好的笑了一下,他说:“你的喜欢我有好好保管,安荔。”
安荔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特别是那封情书,不可置信地问:“你捡回来的?”
商拙言大狗狗一样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睛热热地,湿湿地,点了点头,“嗯。”
安荔的心口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喉咙发紧地问:“为什么?”
商拙言发现她的退缩,步步紧逼道:“因为它们证明你心里有我。”
“那是曾经!”安荔拔高了声音纠正。
商拙言不依不饶,“现在呢?”
现在?现在当然是恨,恨他的冷酷无情,恨他的霸道强势。
但是不等她回答,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