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荔出国的第二天,商拙言就被以疑似强奸的罪名逮捕,警察审讯他时,他突然发狂甚至袭警。
他以前的心理医生这时站出来证明他有很严重的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
当时的商氏集团因为失去明达实业这个大客户,又长时间和容氏集团对抗,已经不堪重负,导致资金链出现断裂,几近破产。
桐城无人保他,他就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这些都是陈茜通过电话告诉她的,陈茜还给她发了一段视频,商拙言在精神病院的视频。
那段视频是池焕作为朋友去探视时录的,池焕抢过陈茜的电话求她,求她回去见商拙言一面。
他说商拙言是因为在警局里听到警察说她已经出国了,才彻底疯掉的,他希望她能回去,或许会对商拙言的病情有益。
同时哥哥安木也给她打来电话,他说商拙言的心理医生早就已经被他收买,后来的每一次治疗都是在故意加重他的病情。
他还说如果她放不下商拙言可以回去看他。
刚刚逃脱牢笼的安荔心乱如麻地想了好久,最终做出的决定是不回去。
她爱过他,恨过他,在那一刻所有的爱与恨都一笔勾销了。
而且她不认为她回去能为商拙言带来什么改变。
只是后来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睁眼闭眼都是拿刀捅自己的商拙言,被医生打了镇定剂躺倒在床上的商拙言。
直到陈茜又打来电话说,白老爷已经回国把商拙言救出来,还让心理医生催眠他让他忘记过去,安荔才彻底放下商拙言。
从那以后,安荔就换了掉手机卡和各类社交软件,和国内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开始了新的生活。
虽然这里的一切充满陌生和未知,但她很自由很舒适。
可是商拙言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安荔想到昨天通过后视镜看到的身影,看上去孤寂又落寞。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告诫自己,已经经受过这样惨烈的结果,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他们之间,以前的互相伤害,针锋相对,还有商拙言一旦恢复记忆后对她的恨,这些就如一座大山一样把他们隔开,是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瓜葛的。
安荔在椅子上坐到天亮,才去洗漱换衣服去公司上班。
容暄不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把关,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想不起来吃。
“litchi,有位姓商的先生要见您,说是想谈合作的事情。”秘书进来对安荔说。
姓商的,安荔暂时只能想到商拙言,斩钉截铁地说:“不见。”
“为什么不见?”低沉磁性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安荔正看着屏幕审稿,闻言抬起头看向门口,是商拙言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一改昨天分别时的落寞,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先生,您怎么自己进来了?”
商拙言看着安荔,根本不理会一脸为难的秘书。
“没事,你先出去吧。”安荔柔声对秘书说。
秘书带上门出去后,安荔才冷了脸色,“昨天我不是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我有男朋友了。”
商拙言饶有趣味地点点头,“哦,是身边女人不断的男朋友吗?”
安荔秀眉蹙起,冷声道:“那些都是谣言。”
商拙言闻言嗤笑一声,没有说话,直接将一沓照片放到安荔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安荔拿起一张照片去看,是容暄和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
酒吧的角落里,女人坐在容暄的腿上去吻他,容暄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扶着女人的腰。
没想到商拙言会去调查容暄,安荔无奈,这种时候她只能硬撑下去。
她把照片放回去,抬头看向商拙言,一副对商拙言的好意并不领情的模样,“那又如何,他还是我的男朋友。”
商拙言的黑眸眯了眯,审视地看着她,问:“你不介意?”
安荔摇头,“不介意,他开心就好。”
真的是大方到极致。
商拙言却笑了,“那说明你并不爱他。”
“商先生,您不觉得是你太古板了吗?”安荔向后靠在椅背上,徐徐绽放一抹妖娆妩媚的笑,“现在开放式关系在情侣之间很流行的。”
商拙言收了笑容,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性... ...”安荔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