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死了,这是陈茜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警察说要请她去公安局一趟配合调查。
到了警局,听警察说了前因后果,才知道,吴良在她离开后犯了哮喘,本来警方已经将将他的死亡定位意外,但是酒店查了监控后,发现吴良死前,她去过吴良的办公室,而且吴良的死亡时间距她出办公室不到一分钟时间。
涉及赔偿问题,员工是他杀总比家属扣上因过劳犯病而死的帽子要好得多,酒店立即选择把这个发现通知家属和警方。
吴良突发哮喘到底是否和陈茜有关,她不得而知,但是突然被告知一个前一天晚上还企图猥亵她的男人在她离开他不到一分后死了,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事发之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坐在对面的警察看上去三十多岁,问话时虽面无表情,但因为他长了一张正直的脸,就是那种电影里一眼就看出是好人的长相,陈茜心里的不适感减轻了点。
陈茜抬手抹了一把冰凉的额头,有些湿,看来冷汗并不是错觉,“他用对讲机叫我进去。”
一边坐着记录员开始拿笔记录。
“谈了什么?”警察问道。
陈茜放在桌子下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紧了紧,继续说:“他说总部新开了一家分店,要调他过去做管理,他空下来的位置会推荐我接替。”
“然后呢?”
陈茜没有立即回答,警察又问:“酒店方说你昨晚早退,是为什么?”
问到这里,陈茜不自觉地吞咽一下,脸色有些苍白。
对于吴良昨晚想对她做的事情,她连回想都不愿回想。
昨晚回去后,她才意识到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她差点失身,她几乎一夜未睡,躺在床上就像挂在悬崖峭壁上,无形的危险在逼近她,又冷又害怕。
如今她又要将昨晚的事情讲给陌生人听,有些抗拒。
不,或许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她潜意识里也害怕,吴良的死也与她有关,她记得她踢他的那一脚,她那时嘴上虽然嚣张,但其实心里已经慌到不知所措,踢他的那一脚几乎用尽她所有力气。
如果吴良是因为她那一脚而犯病,那她这算不算是杀了人?
正在犹豫的空档,有人进来附在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
警察边听边看她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
那个人说完后,就递给警察一个薄本,然后离开了。
“吴良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警察边说边打开那个本子,翻看两眼,然后看向陈茜,和善的目光变得审视,“报告上说他死前下/体遭受过重击。”
一瞬间,陈茜心中的纠结全消,她有些自暴自弃,无论结果是什么,坐牢也好,她认了,她一点也不后悔昨晚的行为,再怎样也比失身好。
“他以推荐我升职为由,想要,想要潜规则我。”陈茜顿了顿,想了个合适的形容,“我拒绝,他又想来硬的,我反抗时,踢了他。”
此时认命的陈茜,语气已经相当的平静,反倒是审问的警察,听到她说来硬的,狠狠地皱了皱眉。
但是要想做一个合格的警察,就要学会不被任何人的一面之词影响,他很快就恢复面无表情,问:“然后你做了什么,你有看见他犯病吗?”
“我踢了他,趁他松手就冲出他的办公室。”陈茜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他犯病。”
事情到了这里,她能交代的也全部都交代完了,她说:“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警察拿起记录员的本子看了看,虽简短,但确实是一个完整的经过。
“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警察针对她差点被吴良侵犯的事情问她。
陈茜低下头,咬了下嘴唇,脸上流露出脆弱的神色,“我当时很慌很害怕,没有想到... ...”
“好,你说的我们已经了解了,一会儿我们这边会有人安排你去做个检查取证,另外在事情没有排除你的嫌疑之前,二十四小时之内你要先呆在局里配合调查。”
警察边说边起身,向外走去。
陈茜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大脑还是有些空白,不一会儿有女警察进来,说让她跟她们走。
陈茜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她们离开。
她脱了衣服,被医生检查了全身。
检查结束后,医生对警察摇了摇头,“没有外伤,所以什么也查不到。”
陈茜猜她们或许是想查她的身上是否有伤痕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