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所以后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陈茜倒也没把这东西看得那么重,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所以当她想起昨晚不是池焕故意捡尸她之后,一腔怒气全然消失了,唯剩下尴尬和一丝怅然。
池焕见她一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害怕她闷坏,叹息一声,拉住她蒙在脸上的被子,用了点力气拽开,“真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出气也好,但你别哭… …”
一个“哭”字刚落音,池焕就看到紧紧拽着被子的陈茜露着一个头满眼尴尬地看他,脸还是通红通红地,像是夏季小花园里开得灿烂的石榴花。
哪有哭过的痕迹?
池焕怔了怔,很低地笑了一声,问:“想起来了?”
并未问想起什么,但是陈茜心里清楚,僵硬地扯起笑容,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但是又多希望她想不起来,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不好意思啊。”她摸了摸鼻子,声音软软地说。
她说话时微微撑着身子,仰着头,白皙的锁骨凹出精致的弧度,看得池焕一阵眼热,唯恐再次把持不住对她做点什么,只好拉开被子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旁若无人地一件一件地穿上。
陈茜被他如此孟浪的行为,吓得又把头埋进被子里,紧接着听到池焕吊儿郎当的声音。
他问:“说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所以呢?
虽然是她主动,可是吃亏的肯定是她吧。
陈茜不情不愿地问:“那你还想怎样啊?”
池焕穿上衬衫,看了一眼又蒙头装鸵鸟的女人,眸中满是戏谑,“怎么着也得让我主动回来?”
“你!”陈茜蹭的一下从被子里冒出来,质问他,“你怎么这样?”
池焕正在系皮带,看她急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忍俊不禁道:“怎么,不可以啊?”
陈茜气鼓鼓地瞪着他。
池焕无辜地撇了撇嘴,“为什么你可以解我的皮带,却不让我… …”
“求您别提。”陈茜眼前一闭,好像不看池焕就听不到他用她昨晚说过的话反将她似地。
昨天晚上,还在车里,她就摸到池焕的皮带上去解了。
想起来那一幕,陈茜都头皮发麻。
难道她真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憋太久了吗?
可是她以前喝醉,也没见了哪个男人就扑啊。
池焕好整以暇地看着陈茜,她此刻的表情可真是生动极了。
从桌子上拿起两人的身份证,陈茜那张还是昨晚开房时她自己从钱包里翻出来的,递给她道:“我现在急需要回公司一趟,你是要让我送你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休息?”
都说急需要回去了,陈茜哪好意思让他送,而且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她还想洗个澡呢。
她接过自己的身份证,说:“你先走吧。”
池焕看着她丧眉耷眼的模样,真的觉得她此刻实在太可爱了,脸红扑扑的,头发也软乎乎地翘着,让他忍不住地捋了一下她鬓角的碎发。
“那姐姐,你好好休息啊。”
“姐姐”二字咬的极其重,陈茜都要呆住了,池焕却没事人一样勾着玩味的笑走了。
陈茜苦着脸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叫什么姐姐,虽然确实比他大三岁,可他这一叫,搞得她好像睡了个纯情大学生似地,真是… …
还有点负罪感呢!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很容易,两人之间不经意一个对视,手指无意的碰触,都让人想起那晚的滋味儿。
可真真是天雷勾地火了。
陈茜不知道跟别的男人会是什么感觉,但是与池焕,那晚的感觉显然是不错的。
她知道池焕这么会,肯定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
她也不是很介意,本来就不是情侣关系,也不是演偶像剧,她也爽到了,就不去想没用的事。
反正她是不打算结婚的,也不用担心未来对不起谁。
但是每次必然是要池焕戴好套的,虽然知道有钱人都惜命,玩的再野也是要做好安全措施,但还是觉得不放心。
不过她现在不知道她和池焕的关系是否还能称作为工作关系,因为一旦有了肉体纠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情色起来。
她不觉得她是被池焕包养了,因为被包养的女人是没有说不的资格的,但是她如果没兴致的时候,是可以说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