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池焕问住了,车内的安静与车外夜晚的喧嚣被切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从来没有一刻发现沉默是这么的伤人。
陈茜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池焕说。
陈茜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他的脸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冷硬又陌生,觉得特别可笑地问:“回哪个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池焕薄唇紧抿,似是忍了又忍,才低声说:“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茜无语地冷笑,“她的嘴没服务到你?”
池焕握紧方向盘,声音懊恼,“说了我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喝醉了。
陈茜坐直了身体,低着头沉默了良久。
她很安静,说不上是什么态度,池焕终究是被她这样弄得心慌,下意识地说:“其实我只是和她逢场作戏,我... ...”
“池焕,我把你给的卡还给你吧。”陈茜突然出声,语气中已经透着坚决,“你的钱我一分没花。”
池焕眉心一跳,猛地踩了刹车,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
陈茜被他突然的急刹,带的往前扑了一下,还好安全带把她拉回来,她整了整弄乱的头发平静地说:“我们不要继续了,不管是合作关系,还是其他的关系,我不想继续了。”
“就因为这点破事要跟我分手?”听明白了的池焕脸上一片阴霾,怒不可遏。
他看上去是觉得陈茜在小题大做。
陈茜面上没有波动,又说:“吴良的事你帮了我,要是觉得不划算,你也可以送我去坐牢。”
池焕看着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嗤道:“你看得可真开!”
陈茜只是悲凉地冲他扯了扯嘴角,“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但池焕,我不会改变主意了。”
她说完也不想再听池焕说什么,推开车门下车,关车门前,还对池焕说:“路上小心。”
池焕坐在车中看着陈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然后暴躁地打开车门追上去,从身后拉住陈茜的胳膊,语气不耐道:“至于吗?我以前玩女人那么多,也不见你说什么?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你这么一个女人,昨天一时不查着了那女人的道你就接受不了?”
陈茜猛然回头,声音哽咽地说:“是你让我在意,是你让我管着你,池焕,我在意了,你呢?”
陈茜说话时目光幽怨地瞪着池焕,脸上一脸泪痕,明显就是一下车就哭了。
在车上装得那么平静,却会一个人躲起来伤心吗?
池焕的心一瞬间软了,上前一步不顾她的抗拒抱住她的肩膀,沉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眼泪在冷风中一点点冷却,陈茜的眼睛有些酸涩。
她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来自于她的至亲,她的同学,还有一些成长过程中的朋友,后来她就发誓,以后她再也不要自己因为不值得的人痛苦,因为她受得委屈已经够多了。
而且池焕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根本没把这次的事情当成个事,也是她蠢,才会对一直玩的花的池焕抱有幻想。
“不。”陈茜摇了摇头,“池焕,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池焕从小到大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女人,而现在陈茜却一丝余地不留地要跟他决裂,她算什么东西?
而且今天晚上陈茜拉着池阳保护他的模样,一直记在他的心里,他的女人竟然去保护那个贱人的儿子,但他一直忍着引而不发,现在积攒的所有怒气涌上心头。
“不是,陈茜,你有完没完?”池焕脸色不善,语气也很危险,“什么叫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在马路上抱着我求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床上搂着我让我操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池焕以前因为他继母的缘故,对女人们都没什么好印象,视女人为玩物,但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他也没对女人说过这么侮辱性的话,此刻把陈茜说的满脸通红,羞愤不已。
陈茜失去理智,挣扎地锤他的胸口,“你个混蛋,闭嘴,闭嘴!”
池焕阴着脸强硬地攥住她的手,禁锢住让她挣脱不得,看着她崩溃的脸,薄唇如一把锋利的刀,“敢做还怕人说?装什么清高啊?今晚那么护着池阳,是因为和他们母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