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踩着别人脑袋上跟人谈判的画面让她更深刻地迷恋他。
可是他虽然答应做她的男人,却依旧没有同她笑过,也从来没有抱过她。
她渴望这些,又不仅仅这些。
她想吻他,她想拥有他,想要得到他的一切。
她想要又得不到,她是要硬抢的。
她是知道安木会弹钢琴的,她第一次见他弹钢琴是在家主的庆功宴上,家主不知道怎么知道安木会弹钢琴,点名要他弹一曲助兴。
安木坐在席位上,半敛着眸,像是在思考,她都已经找好借口帮安木推辞,可安木却云淡风轻地起来了。
他在众人瞩目中走向钢琴架,端坐下来,用白天才染过血的双手熟练地弹了一首《月光》。
那晚的他比月光还冷还渺远。
芫莺恍惚以为她又变回了路边流浪的小乞丐,而安木是忧郁俊美高高在上的王子,他们天上地下咫尺天涯。
自那以后她就常常听到安木的钢琴声,重新开始弹钢琴就好像曾经被逼无奈答应了她的要求一样,芫莺感受到了那股绝望自我放弃的味道。
今天晚上,他弹的《克罗地亚狂想曲》,芫莺完全沉浸在他的琴声里,眼前好像布满忧郁的灰色,俊美的男人在阴暗和鲜血中期待救赎,期待新生。
她很想给他一个拥抱,最后她给了他一杯掺了药的水,但他不接。
“怕我下毒啊?”她穿着轻薄的睡裙站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安木只冷冷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而后起身 ,“嫌脏!”
他指的脏是哪一种,是指她肮脏的心灵,还是外边传的她和家主的桃色绯闻,她不知道。
但她还是因为这个词而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
安木不理会她的疯癫,转身就要走。
芫莺看着他的背影又不笑了,她说:“安木,你答应做我的男人,可是你知道做我的男人要干什么吗?”
她举杯走到安木面前,看着透明的水杯直接挑开了说:“我在这里加了特殊的药粉,你觉得恶心做不了的,它可以帮你。”
安木错愕地停下脚步,看她的眼神更加厌恶,好像在看一只恶心人的臭虫。
芫莺迎上他的目光,带着笑意说:“要么选择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要么我替你告诉义父,你还有一个妹妹。”
家主用弱点拿捏手下,当初安木加入家族时隐瞒了安荔的存在,并且人为抹去他们的所有联系,就是为了让安荔因他收到牵连,好好完成学业。
芫莺这样说,无疑戳中了安木的软肋。
芫莺看到安木捏紧了拳头,隔着衬衫感受到他手臂的肌理都开始绷紧,她不由想象了一下那拳头要是砸到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
然而她没有等来拳头,等来的却是被安木扯住胳膊向后拖了几步直接扔在钢琴上,直接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
手中的水杯早就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钢琴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像极了她因为身体骤然遭受剧烈碰撞而给出的反应。
她颤抖着嘴唇自娱自乐道:“不喝都能对我有感觉,看来你心里有我。”
安木拽住她的头发,纠正她,“我只是想清醒地看你痛苦。”
她如愿成为了安木的第一个女人,而安木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谁都想不到外界传言声名狼藉,光是情人就多的一根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她竟然还拥有宝贵的纯洁。
她不用他们懂,她只想让安木懂,想变成一本书 任他翻阅。
但安木不想懂,安木对她不感兴趣,安木征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撕裂而改变半分。
他不在意她是纯真还是放浪,也不在乎她爱不不爱他。
因为他厌恶她。
“安木... ...”在刺耳尖锐的钢琴声中,她忍痛地抬起手,抹掉他眉头的汗,触摸他为她留下的疤,低低地说:“我爱你。”
安木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一把抓住芫莺的手,把她翻了个身,让她再也摸不到他。
他不愿触碰她,就像她得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除了必须相连的地方,他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离她远远地。
他还是不会抱她,也不会对她笑。
有些东西硬抢好像是抢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