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就是不松,修冥拧着眉上前,一掌劈在他的脑后,小男孩儿晕了过去,软软倒在地上,松了口。
机杼的胳膊已经渗出血来。
“嘶!”他吸了一口气,紧紧捂着。
村长抱着小男孩儿,连连朝着机杼鞠躬:“对、对不起,柱儿脑子不正常,经常发疯,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他赶紧抱着小男孩儿回了屋。
机杼和修冥对视一眼。
小花吓得咬着唇:“这、这里,怎么什么都那么奇怪,我、我们快走吧。”
“小花,你去照顾你主人。”修冥道。
小花这才点了点头。
修冥的目光落在银杏树的根系上。
“树成精是么?”他猛地拔出剑,对着方才被小男孩儿嗞尿的地方刺过去。
顿时,一股红色的液体喷洒而出,像是血一样。
树抖动着,洒落了大片金黄色的树叶,尔后恢复了平静。
“血!是血!”朱明低呼:“一定是这树成精了!对,一定是这树,成精了!”
屋内。
白无双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梦中,无数的人落在水底,被撕咬成了白骨,然后红色的鱼送她上岸,却被抓了起来,放进了锅里烹煮。
重复了好多遍,她一次次想从梦中醒来,却无果,崩溃的尖叫起来。
“啊!啊!”
“无双!”修冥拧眉,快速的冲回了屋子。
白无双在床上挣扎着,双手挥舞着,眼睛却没有睁开。
修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白无双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平静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相公,我做噩梦了。”
“嗯,我知道,我在,别怕。”修冥轻轻拍打着。
她缓了缓,恢复了理智。
她觉得,她会做这样的梦,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告诉她什么。
白无双掀开了被子,“相公,我想去院子里看看。”
“嗯,好。”
修冥将白无双打横抱起,朝着院子里走去。
机杼和朱明仍旧站在银杏树下,瞧着白无双出来。
机杼上前一步,低问:“你怎么了?”
白无双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反问:“你怎么了?”
朱明将刚才机杼和小男孩儿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临了还补了一句:“我觉得,一定是这棵树有问题。”
“嗯。”白无双闷哼一声,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匕首,蹲下身子来,挖掘着刚才被尿过的地方,越挖越深。
泥土渐渐露出血色来。
机杼眼睛一亮,也蹲下身子,随手找了根树棍子帮着掘土。
不会儿的功夫,便撅不动土,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
白无双丢掉手里的匕首,徒手扒着土,很快便露出一个红色的有些硬的胶制的东西,白无双将其拿起来,尔后展开。
竟是一张红色的鱼皮!
约莫有成人大小,上面的鳞片全部被扒了下来,只剩下一片逆鳞长在鱼鳃下面两寸处。
“五百年锦鲤,可跃龙门,食者祛百病,得长生。”机杼道。
白无双看着这鱼皮,若是合起来,就和她梦魇中,救她的那条鱼,长得一模一样。
“走!去水库!”
她站起身来,拿着鱼皮,看向山顶的方向。
村长慌忙冲了出来。
“不行!不行啊!这鱼皮不能拿!”
他摆着手,就要从白无双手里,抢过鱼皮。
“为什么不能拿?”白无双将鱼皮藏在身后,交给修冥。
修冥塞入怀里,手中宝剑一横。
村长叹了一口气。
“哎!老实跟你们说吧,我们这里半年前,的确出现了怪事!村子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失踪,一开始是青壮年,到了后面,老人也开始失踪。”
“我们也报官了,但是衙门的人下来,也查不到什么。”
“最后还是一次意外,柱儿落了水,一条红色的大鱼拖着他,我们才惊厥,原来是寨顶的水库里出了鱼妖!我们就赶紧用大网,把柱儿和这红色的锦鲤网了起来,鱼妖力气很大,我们十几个壮汉,才把它拖上来。”
“上来之后,我们就做了法事,把这鱼杀了,分了吃了,把鱼皮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