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尘连丢三颗石头,未能留下沈月璃。
马嬷嬷守在门口,守到沈月璃带着花月出门。
一行人,往前院正厅而去。
沈月璃出门后,赵夜尘从玉兰树冠中飘下。
“紫衣,老妇何人?”
紫衣从墙角的紫薇花丛后钻出来。
“禀主子,相府现主母王氏的陪嫁嬷嬷马氏,似与杜盈夫人之死,有勾连。”
“沈府的粪坑大吗?”赵夜尘声线幽幽。
可恶,他差点便可亏沈月璃一遭。
“属下领命!”紫衣霎时意会,吩咐下属,今日内寻个机会,请马嬷嬷下粪坑泡泡。
赵夜尘赞同地点点头。
回往卧房,取了一物。领紫衣,飞檐走壁,落在沈府前院正厅的屋顶。
屋顶下方。
沈月璃与花月,迈入厅中。
未及行礼,王氏迫不及待,手指沈月璃道:“大管事,这便是沈月璃。你有什么事,在这说。本夫人定然给你们做主。”
“王姨娘,你做主,是何意思,愿帮月璃处理善后?”
沈月璃不急不慢,向大掌柜行礼后,朗声向王氏问道。
“沈月璃,做你的春秋大梦。大管事,刚刚可说了,沈月璃的事,与我沈府无关。别想在沈府死乞白赖地占便宜,有什么事,你们只能跟她一人算计。”
沈星璃尖锐的声音,迫切扎入众人耳膜。
沈月璃的提问,令沈星璃愈发确认,沈月璃惹事了。
这个蠢货,给一个下贱丫头耍得团团转,真是可笑。
沈星璃急忙撇清关系,得意洋洋,等着看沈月璃出丑的大戏。
王氏帮腔道:“月璃,你年已及笄,自己做事,该自己担。怎有颜面,让母亲帮你善后?”
“大管事,大小姐若做了什么事,本夫人定不偏帮,你们该怎样怎样,无需顾及我这个主母。”
“若是处理不了,该告官告官,无需担心开罪沈府。我沈府持家公正严明,绝不做姑息养奸之事。”
王氏知道沈月璃无钱,月华院中御赐宝物堆叠,价值连城,可惜,不能赠人,也不能卖出,否则便是侮辱皇家恩慈,杀头的大罪。
笃定沈月璃赔不起钱。暗示珍宝阁可告官,将沈月璃送入牢狱。
一旦沈月璃入了牢狱,令其不明不白死去的法子,可就多了。
沈月璃笑道:“王姨娘说得有理。”
转向大管事道:“大管事,有事请说。”
王氏见沈月璃如此从容,险些失笑出声。
沈月璃不会以为躲在沈府中,装出大小姐的架势,珍宝阁便不会为难她吧?
珍宝阁不敢为难,王氏也会推波助澜,令他们敢于为难。
沈星璃兴奋得双眼发红,身子前倾,等着沈月璃被大管事当众追债,丢人现眼。
到时沈月璃的面色,不知得多好看。
她定要推波助澜几句,指不定,她跟母亲的烦恼,珍宝阁可代而为之。
大管事心中哂笑。
正了正颜色,道:“在下,来讨一宗债务。”
王氏、沈星璃、马嬷嬷,笑眯了眼,笑出满脸皱纹,目不转睛,盯着沈月璃,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丑态。
“沈夫人,您亏欠我珍宝阁两万两银子,请现场结清。”
众人愣住。
王氏迟疑地直起身子:“大管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叫错人了吧?”
顿了一顿,不屑地笑了:“大管事,我们已一再说了,沈月璃惹事,沈月璃自己担当,沈府,不帮她还债。”
大管事中气十足,语气平缓道:“没叫错人。沈夫人,正是您,这两万两,需要您来支付。”
王氏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冷笑,目中露出寒光:“你们看沈月璃没钱,想赖上本夫人?可笑,当我相府,是好惹的?”
大管事神色温和,诚恳道:“沈夫人需结清珍宝阁,两万两银子,皆因夫人,你想参加珍宝阁三日后的拍卖盛会,若您不想参加,这两万两银子,不给也罢。”
大管事摇头惋惜:“本以为沈夫人,必定愿意参加,拍卖盛会上,拍卖的是你沈家六十万两的借条。原来沈夫人,并不在意沈府的把柄,落入沈大人仕途敌手的手中。”
王氏失声尖叫:“你说什么?拍卖我沈府的借条。”
面色惨白,看向花月。
花月看了王氏一眼,走到正厅外面,王氏一个丫鬟,遮遮掩掩,追了上来。
“你告诉夫人,花月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