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主子,都城百姓暴乱,大闹珍宝阁!找不到神医踪迹,只怕下一步,都会聚集到沈府来!”
紫衣两道浓眉,皱成两坨浓黑的墨。
忧心忡忡递上三封密信。
“都城官兵皆不作为,任由百姓暴乱。不止于此,狗皇帝还派人四处传播消息,称疫病由您带入都城,是从铁骑营传播开的。”
每说出一道密信的内容,紫衣的语气,就凝重上几分。
赵夜尘长身傲立,如松竹之姿态,眺瞰远方。
“皇叔这盘棋,看来,从我们入京时,已开始下了!”
紫衣沉重地叹气,忽然单膝重重下跪。
“主子,还有在宫宴前被派遣出城的徐、楚、银三府,中途或遇劫匪或内生暴乱,全都...下落不明!”
“是属下探查不力,未能提前阻止,请主子治罪!”
赵夜尘眸中闪过细微的诧异。
没想到皇帝,竟只因三府与沈月璃交好,便要铲除三个为他边境浴血多年的老臣子。
“主子,不好了,守不住了!”
这时乌衣从外头冲进来,满头的大汗。
“有人暗中引导,都城的百姓,都朝沈府而来!外头,外头人实在太多了!”
乌衣喘着粗气,抬手抹了一把汗水。
眉头皱得老高,眼睛担忧得眯成一道细缝。
“主子,您带着大小姐,先撤吧!”
“不撤!”
“本王,不能撤!”
赵夜尘坚如金玉,毫不犹豫回绝。
皇帝下的一盘好棋。
他此时若退了,弃都城百姓于不顾,皇帝等众人闹够了,再出来收拾残局。
百姓定然对皇帝感恩戴德,对他,则是恨如骨髓。
十年前的往事将会重演,皇帝,又能来一次清君侧,借机把不归顺于他的人,都剿杀干净,再度稳固他的皇位!
赵夜尘握紧手中长刀,浑身爆发出风暴般的寒意。
他,绝对不会让十年前的事情重演!
“药材?医者呢?”
赵夜尘问道。
乌衣忙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扉打开。
庭院中,一箱箱的药草,整整齐齐地码在草地上。
“医者,只有李大夫。主子,此次“疫病”离奇,几乎人人感染了疫病,除了被大小姐医治过的人!”
乌衣禀告道。
“罢,让李大夫带着暗卫煮药,到门口煮!”
赵夜尘说罢转身就走。
踏步入飞,直向大门口。
“叫沈月璃出来!”
“遭天杀的!见死不救!你也别想活!”
“不出来救人,我们拆了你的沈府!”
“要死一起死!沈月璃,你别想独活!”
沈府围墙上方,密密麻麻都是人头,争着想爬入沈府。
护卫们不能伤人,只能一个一个地拎下去。
累得浑身大汗,还要被闹事的人唾骂撕咬。
忽然一声惨叫。
一个护卫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掉下墙头。
有人趁机偷袭了疲倦的侍卫。
而底下大门口,战况同样地激烈。
十来个侍卫,用橱柜之物,死命地顶住门。
只见大门一下接一下地震颤,伴随着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外头有人抬了巨物撞门!
一下比一下凶猛!
“一二三,撞!”
“撞开沈府大门!”
“撞死他们沈府这群见死不救的肮脏东西!”
“撞死沈月璃这个贱人!”
门缝外传来阵阵的叫骂声。
所有侍卫,无一不感到憋屈。
想他们征战沙场,血也洒过,汗也流过,就是没有这么窝囊,这么地被恩将仇报过!
“主子!”
众人见到赵夜尘,眼眸中泛起一点光亮。
赵夜尘面如寒霜。
长腿一跨,正正地站到门前。
“都让开!”
“开门!”
“主子?”
众人惊诧,外头已经乱翻天了。
闹事的人都失了理智,现下什么事都做得出。
更别说皇帝派人散播,谢王是“疫病”的罪魁祸首,现下都城的百姓,都对赵夜尘恨之入骨!
“开!”
“本王,要与闹事之人对话!”
赵夜尘目光扫过众侍卫。
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