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快速翻阅了手里的这本书，感慨道：

“的确。”

“能同时培养两个甚至是三个本命鬼，除了正确的方法之外，后天所付出的努力，也远远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

他目前仅仅是教导一个女屠，已经让他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艰难。

虽然其他的御鬼者和他培育自己本命鬼的方法并不相同，金不换这种方式在前期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如果传出去，外面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无论是新生或是高年级的学生，都会在茶余饭后嘲笑说有个傻逼居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教自己的本命鬼1+1=2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送自己的本命鬼去上大学了？

不过，就像茂玄所说的那样。

一旦他的本命鬼真正接触了人类文明，了解了文字和语言之后，它的学习速度就会得到显著的提升。

毕竟在很久很久的从前，人类也是这样一点点学习起来的。

人类文明得到传承的真正标志，就是从文字的诞生开始。

他们发明了文字，于是薪火渐渐繁荣昌盛起来。

金不换很认可茂玄的想法。

与其通过暴力去控制一只无法反抗的鬼，不如为它点亮智慧的明光。

一个真正拥有智慧的鬼物，绝对要比它表面上所展现的实力强大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厉鬼级和猛鬼级的鬼那样可怕。

因为它们会像人类一样思考，制定战术，修正错误……

而御鬼者的本命鬼由于天生的羁绊，导致它们的智慧一直被封印着，即便实力强大了，也只会机械地听从自己主人地命令，偶尔有一些比较灵光的鬼，可以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临时做出合适的调整，但那已经属于稀少状况。

所以，绝大部分传统御鬼者的本命鬼强大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御鬼者在面对危机状况时，本身的决策究竟是否合理且迅速。

而金不换……要将女屠培养成一个可以自己通过思考去处理诸多事情的本命鬼。

“谢谢。”

金不换对着汤圆儿的本命鬼裁缝说了一句。

也是对女屠的一种情景教学。

老妪似乎能够听懂这两个字，有些机械的抬头，浑浊老目注视了金不换片刻，才点点头。

“跟人家说谢谢。”

金不换拍了拍女屠的后脑勺，可女屠却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汤圆儿，时而迷惘，时而警惕。

“看上去，女屠似乎对我有些熟悉？”

汤圆儿当然发现了女屠的异常，也饶有兴趣地打量女屠。

这个本命鬼按理说，该是她哥哥汤达人的。

因为远古鬼+变异这种情况……太稀少了。

出现了第一例，就几乎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例。

可宿主是没办法跟自己的本命鬼主动剥离羁绊的，而她哥哥汤达人因为一直比较忌惮身上的女屠，所以跟女屠几乎没有建立过多少羁绊，女屠自然也不会强大到能够脱离他哥哥汤达人的束缚。

所以，从理性上分析，金不换身上的这只本命鬼不可能是她哥哥汤达人身上的那只。

但女屠刚才那眼神，让汤圆儿又踌躇了。

也许，那就是同一只？

虽然她没见过她哥身上的女屠，她哥身上的女屠也没有见过她，但她跟他哥之间毕竟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