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烬瞳孔猛地一缩，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两人无言对视，白如姬慢慢明白，梁香骗了她。

嫁给霍山，梁香说自己很幸福，她也一直认为梁香很幸福，所以为了梁香的幸福，她委身于霍以烬。

可她今天才发现，梁香说的幸福，和她以为的幸福，不一样。

梁香的幸福是金钱带给她的，不是爱情，不是婚姻。

“你在发什么疯？”霍以烬看着她毫无爱意的眼神，发现自己被戏弄了。

她竟然敢耍他！

“大少爷，问你个问题。”白如姬不答反问，“你觉得你爸，爱我小姨吗？”

“不爱。”霍以烬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我以前觉得是爱的。”他过于痛快的回答，让白如姬受伤了，替梁香伤心。

“现在觉得不爱了？”直觉告诉霍以烬，她的转变就源于此刻。

可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她哪儿来这么大感触？

“大少爷，以后你会娶你不爱的人吗？”商业联姻什么的，她懂。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以烬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想不明白，你爸为什么要娶我小姨。”白如姬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们豪门嫁娶，不爱还娶进门，一般都是商业联姻对吧？可我小姨没家世背景又没有事业，你爸为什么娶她？”

“按我奶奶的说法。”霍以烬轻勾起她下巴，冷着脸不正经道，“其实我爸想娶的人是你，你小姨不过是障眼法。”

“什么？”白如姬如天雷直劈脑门，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了，“老夫人脑子坏掉了不成！”

她和霍山？天塌下来都不可能好不好！

而且霍山温文尔雅的，看着挺正经一个人，老太太怎么会这么想自己儿子？脑洞未免太大了。

“我也觉得她脑子坏掉了。”霍以烬难得和她统一意见。

白如姬无言以对，她只是过于震惊，并没有诋毁老太太的意思。

“你说说看，你爸为什么会娶我小姨。”白如姬很想知道原因。

霍以烬本不想回答，见她求知若渴的小模样，猜测道：“可能就是因为你小姨没家世背景，没有利益纠葛，他才娶的。”

“为什么？”看中梁香孤身一人，没人撑腰？

“我妈走好多年了，他挺孤独的，可能想找个伴。”霍以烬转身走向沙发，“家世背景好的，攀上霍家难免牵扯上利益，我爸可能嫌烦人，他喜欢清静。”

“所以他只是想找个人陪着？”白如姬跟过去，“那他为什么不找个没背景的年轻小姑娘？我小姨都四十多岁了。”

像霍山这样的家世，长得又挺帅挺有气质的，就算是中年，找个小姑娘也完全不是问题。

“那还不简单，年轻小姑娘不体贴、不懂事、不会照顾人。”霍以烬顺口说完，拍了下她额头，“就像你这样的，你会照顾人？”

“我怎么就不会照顾人了？”白如姬刚在他身旁坐下，激动地立马坐直小身板。

至少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你只会暖床。”霍以烬无情地打击她。

“……你又耍流氓！”白如姬小脸一红，拿抱枕打他。

两人纠缠在一起闹了一阵，前后脚分开下楼吃饭。

这天之后，白如姬的工作变成了专心学车。

科目一的理论知识她很快考过，到了科目二时，她去练车场练车，第一天练完回来就垂头丧气。

晚饭后，霍以烬进了她房间。

“你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霍以烬发现她晚饭都没吃几口。

“我可以不练车吗？”白如姬趴在沙发上，蔫儿吧唧道，“教练好凶，太会骂人了，跟河东狮吼一样，我不想再去学了。”

“就因为这个？”霍以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受挫能力是不是太弱了点？”

“你不知道教练骂人有多狠！”白如姬争论着。

各种粗话往外飙，语速又快，骂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了，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上这样的。

“他让你不爽，你可以骂回去。”霍以烬教她。

“……我不敢。”白如姬愣了愣，继续蔫，“要不你给我换个教练吧？换个不会骂人的。”

霍以烬想了想，灵机一动，道：“行，你明天照常上班，周末再练车。”

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