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药?”
“怎么,你也身有疾?”
“可是朕看你的身子倒是壮实的很呢......”
少年天子单手撑着侧脸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上下将她扫了一个来回,勾着唇懒懒地轻笑出声。
元姝:“......”
原主进宫前就抱定了必死的主意所以一进宫见到宫里呈给她的各色佳肴便猛地吃了起来。
和她一批进宫的医女个个担心见到皇帝以后会人头落地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有心思用膳,而那些膳食也就进了原主的肚子里。
这一顿吃以至于原主这几天确实一下子胖了好几斤,还隐隐约约有了小肚子的迹象。
作为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哪里有女子愿意去到他眼前找死。
就算是有女子被太后硬推到他眼前那肯定也是已经在恐惧里不知度过了多少日夜,惊恐之下人也不思饮食早就变得瘦骨嶙峋。
所以怀庆见到的女子各比各得瘦。
“陛下此言差矣,若我这就算壮实了岂不是天下女子非要饿成纸片人才能称得上一句瘦。”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动作很诚实地放下了筷子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原主原来还是挺瘦的,但是这进宫几日的暴饮暴食让她真是急速长肉啊。
“而且我得的病和一般的病症确实不同。”
“这一般的疾病折磨的都是身躯,所以病人会身体消瘦。”
“而我这病折磨地是我的内心,是心病。”
元姝煞有其事地点头。
“哦?”
“心病?”
“那小医女你就详细地给朕说说你得的到底是什么心病。”
狭长的凤眸因笑意而微微眯起,他别有兴致地勾着唇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又夹了一只虾仁放在她面前的碗碟里模样认真地聆听她的话,表情似笑非笑。
“我害的自然是相思之疾。”
“我对陛下的爱意那当真是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涌动不绝,就算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
“我这病自然也就只有陛下才能医治得了。”
“所以我说陛下是我医治我的药,当真是一点谎话也没有掺杂。”
元姝模样认真,煞有其事一般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地样子。”
怀庆单手撑着侧脸,绣着龙纹的袖子抬起修长的手指伸到身边的女孩头上,他漫不经心地轻轻撩拨着她的发丝,唇角愉悦地勾起。
“那不知道你又为何是朕的药呢?”
“朕记得你似乎刚刚才说过自己不善医药,不通药理。”
指腹从女子的发梢滑下然后慢慢地触到她白皙的脖颈上,肌肤相触的温热从指尖一点点地传来像是渡过来充沛的生机一般。
像是不满足于这般简单的触碰雪白的指腹缠绵地又在那脖颈上蹭了蹭。
他懒洋洋地舔了舔唇角愉悦地勾唇,浓密的睫毛遮下少年君主那双狭长的凤眸暗了几分。
“能医治的都可以唤做药。”
“我有信心能治好陛下。”
“陛下难道是害怕会对我这味药...上瘾吗?”
元姝伸手牵过少年君主在自己脖颈上摩擦的手指,她轻轻地把玩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勾起唇角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最后对视着怀庆幽深的眸子轻柔地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下吻了吻。
“陛下,你的这双手真是好看呢。”
舌尖顶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一身碧绿的人轻轻舔了舔笑容张狂。
“没有服药朕似乎..就已经对药上瘾了呢。”
“朕的小医女,天黑了膳也用过了,朕可以服药了吧?”
薄唇勾起少年君主懒洋洋地舔了舔唇角,那张靡丽的容貌已然动情当真如魅灵般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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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所有侍候的人都退下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二人。
“你这身碧色衣裳朕看得很是碍眼,你还不打算脱了?”
怀庆微微皱着眉看着她身上的衣裳。
元姝只是挑了挑眉倒也没犹豫就解了外衫。
碧绿的外衫垂落在地,里面是白色的里衣。
“让你脱你就真脱了?”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