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凝也不方便再多问,生怕给她添堵,但心中的惊诧早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
从头至尾,她只听说过母亲手札只有一卷,如今怎会有下卷一说,另一卷手札又在哪里?!
她不敢多想,越想越觉得阵阵头痛,本以为重活一世只要让沈宜年和温安雪付出代价就好,如今怎么又牵扯出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此刻宋元馨已经再次开口,“听说杨家那个老太太对你并不好,平日杨勤渊不再府上,她经常为难于你?”
杨月凝自嘲一笑,将她看作值得信任的亲人,自然也没有隐瞒,将近期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一一同她讲明,听得宋元馨直愤愤敲桌。
“那贱妇真是不可理喻,竟敢如此待你,早知这样,刚才就应该让樊嬷嬷在将军府打她一顿为你出气,不给她好脸色都是轻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轻拍杨月凝的手背,心疼安抚着,“月凝莫怕,日后有馨姨为你撑腰,不会再让她老贱妇欺辱你!”
杨月凝心间微微徜徉过一阵暖意,如今见到馨姨仿佛见到母亲一般,不知不觉间已经红了眼眶,宋元馨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急忙用丝帕拂去眼角的泪水。
“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你猜我从宫外淘来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她说话间从书案底下抽出一张簪花小楷,正是曾经杨月凝在生辰宴上写给扶瑛的那首诗。
自凝香液到她手中后,她便暗暗差人暗调查杨月凝,也查到了御史府发生的事情。
“我找扶瑛讨要这副字迹的时候,她是万般不舍啊,我说借几日拿回来瞧瞧,她这才呈给我。”宋元馨说到这里,一贯哀思的面容上终于映出些笑意,“如今看来她也很看重你,有一位御史在外面给你保驾护航,我也能放心一些。”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小宫女清了清嗓子,而后进入正殿毕恭毕敬道:“娘娘,陛下又在清馨宫门口站着了,您看……”
宋元馨目光投到杨月凝身上,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纠结神色,似是打定什么主意一般,幽幽叹了一口气,“罢了,怎能让一朝天子在我宫门口站着,清辛丫头去着人将他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