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跟着陷下去一个小坑,却没有弹回来,杨浔一直微微合眸,看着像是不痛不痒,但额头上已经沁出细汗。
“哥哥且忍耐一下。”
她说完,又细细将伤口查验一番,眉心随着动作越收越紧,末了,才抬眸冷眼道:“哥哥,如今这伤势……”
话不等说完,老夫人等人已经随着杨勤渊一同进入房间,她随即敛声,再度摆出查验伤势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是暗暗压下心中不忍,故意加重些力道。
众人肉眼可见杨浔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呼吸也开始有不稳的迹象,变得愈发粗厚,就连额头上的汗珠都变成豆子大小,颗颗滚落径直滴下来。
待她收手时,额头上也已经布满细汗。
杨勤渊急忙上前,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月凝,你哥哥伤势如何?”
她吸了吸鼻子,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等着杨勤渊连声逼问两次,才艰难开口道:“哥哥日后,怕是再不能征战沙场了,就连日常行动都……”
“难不成已经到了无法走动的境地?”杨勤渊愕然瞪大双眼,身子跟着虚晃一下。
杨月凝红着眼眶抬眸,看了看床榻上的哥哥,又看了看痛苦不已的父亲,从牙缝中吃力挤出两个字,“很难。”
“我的儿子……”杨勤渊声音颤抖,看着杨浔再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