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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怕月凝没了住处,心中不悦,所以才想着径直给她换个宅子,把这件事情掩盖下去,没想到还是被这丫头发现了,还训斥母亲一顿。”
“月凝呵斥过母亲?”杨勤渊冷峻面色缓和下来。
老夫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明明什么都没有回答,又像是什么都已经默认了,凄苦回应道:“这些年我吃斋念佛,参透不少道理,也觉得对不起江氏母女,一心想着尽力补偿,却不想反而跟着添乱,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杨勤渊脑海中映出江诗羽的面容,语气也跟着软下来,“母亲当真是这样想的?”
“月凝虽说不是我们杨家亲生的,但也是由母亲一手拉扯长大,自然是有些感情的,如今她不仅平平安安,还做了陛下宠爱的县主,我这个做祖母的心中也跟着高兴。”
老夫人细细瞧着杨勤渊面色变化,再度假惺惺道:“那江氏曾经犯下的错失,终归已经陈旧,母亲不会时时惦记着,若是她还活着,母亲定会让你迎她进门,人老了便想着阖家欢乐,子孙承欢膝下,又怎会计较那么多。”
她一番番提及江诗羽的陈年旧事,也牵着杨勤渊思绪飞远,渐渐回忆起江诗羽从宜安回来时高高隆起的肚子,以及延迟尽两个月诞下的女儿,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