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烦躁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刘咽了咽口水,“当时那人告诉奴才一套完整的计划,让奴才在大少爷出事后,假意随着车辆跌落山崖,到时候自有人接应,出事那日奴才见着山下果然有人等待,才敢放心大胆的跌下去。”
“后来接应之人把损坏的车驾放在山脚,又依着之前约定,给了奴才双倍的银子,让奴才在此处住下,说是待风声过去,再接奴才去做更好的差事,没想到却等来了县主您。”他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神色不善的稚嫩少女。
不知为何,越看就越觉得心中胆寒,仿佛眼前人根本不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杨月凝微微眯起眼眸,细细咀嚼着他方才说过的话,悠悠开口问道:“你说,在军营中就已经有人成为你的内应,与在城外接应你的,是否为同一人?”
老刘紧忙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在大营中传信给奴才的人,奴才觉着有些眼熟,像是在三皇子身边见过,但又不太像,后来在山下接应奴才的人,奴才倒是不曾见过,但与今日那群黑衣人装束一样,想来应该是同一批人。”
又是沈宜年身边的人?难不成这真是沈宜年掩人耳目、洗清嫌疑的手段?
杨月凝眉心越皱越紧,总觉得事情并非想象中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