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生怕她手中的“质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依妮娜更加气急败坏,长剑在指着她的方向,尖着嗓子咒骂道:“杨月凝,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就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有本事放开我父王,你与我单打独斗。”
杨月凝面色嘲弄看着她,不屑轻哼一声,“依妮娜,我做事再怎么下作,也及不上你的手段,与你相比,我这些不入流的套路至少还算正人君子,不像你,皆是小人所为。”
“怎么?打不过就挟持他国国王,难道在你眼里,这就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吗?”依妮娜立刻反唇相讥。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默不作声低下头。
大家刚才瞧得清清楚楚,平顺县主几招就把自己家的公主给打败了。
他们一群人还奉命要包围诛杀人家县主,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下,自然会举动过激,挟持一个得心应手的人。
只可惜她选择了波斯的国王,就很难原谅了。
“你几次三番败在我的银鞭之下,现在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杨月凝鼻腔轻哼出一声不屑,“本县主今日是带着诚意来议和的,无暇与你缠斗,如果你们波斯是存着除掉我的心思,那我自然要擒贼先擒王。”
她说着,又紧了紧手中的鞭子。
老国王身子猛然僵化,一动也不敢动,连声呵斥着身边人道:“你们赶快把兵器收起来,不要伤了和气,还不赶快把公主抓起来,免得她再惹是生非!”
得到老国王的的命令,几个人同时团团围住依妮娜。
“你们敢!我可是你们的公主!难道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
“公主,得罪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众人已经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制服,压在一旁。
老国王小心翼翼摸着脖子上的鞭身,放缓语气商议道:“县主丫头,你也看到我的诚意了……”
杨月凝这才把他推到一旁,负手立于营帐的正中央。
少女声音虽然清泠稚嫩,但声音却染着比男儿还要铿锵有力的肃杀感,“国王,实不相瞒,月凝对今日和谈非常不满!”
“那依县主丫头的想法……”
“您如何管教皇室子女,月凝无权干涉,只奉劝您一句,回去后仔细查查旁人蹊跷的所作所为,其他的一路无可奉告。”
她声音一顿。“月凝方才已经开出和谈的条件,就看您心中如何打算,如若再生出什么歪门邪道的把戏,月凝便不会从正门进出,而是直接飞身而入,直取您的项上人头,以保证百姓子民能够安稳度日。”
“放心,对于今日和谈之事,我已经心中有数,县主丫头且先回去等待,免得幽州营中将士担心你的安危。”
杨月凝心中暗付,旁的不说,这老国王倒是一个极其聪明通透的人。
她难得对着老国王福了福身子,态度也算恭敬,随即走出大营,策马而归。
……
幽州边境线处,一群主将正焦急张望着。
见她身影由远及近,忙不迭围上来,“县主,您总算回来了,那群蛮夷可曾为难您,身上有何处受过伤?”
她目光扫过众人。
说一点也不感动都是假话。
“外面天寒地冻,你们怎么都在此处站着,还不快些回去暖和。”
她连忙将一行人带回,直至回到营帐中坐好歇着,还不忘无奈的假意训斥两句,“我既有胆识去,就有足够的把握回来,你们这样惦记着,我心中也会觉得不安。”
“属下们实在是担心县主的安危,商议之下共同决定一定要亲自去守着您,心里才能安心。”
她偏头,好奇问道:“若我今日真有什么不测,无法平安归来,你们预备着如何?”
“县主,实不相瞒,此前营中所有将士都已经整装待发,若您超过一个时辰都不曾回来,我们会立刻杀进波斯主营,大不了同归于尽!”
“将士们也都担心着您的安危,方才远远瞧着您平安归来,不想惹出太过麻烦事,这才悄悄四下散开。”
还不等他说话,平日里最为足智多谋的赵主将已经跪在营帐正中间,正对着她的脚下。
“县主若一定要责罚,就请率先责罚属下,去边境线一事乃是属下率先提出来的,众位兄弟只是随着附议而已,还请县主对其他人网开一面。”
另一人也急忙跪下,“此事与赵主将无关,是属下性子冲动,率先冲出营帐,任凭谁都拦不住,还请县主降罪,放过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