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像是在质问傅千瑶,为了去市井游玩,就把他堂堂一个太子晾在宫中,这若是换了旁人,也不知道要掉多少次脑袋。
傅承懿在暗戳戳提醒她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闹得太过难看。
她闻声微微一怔。
随即面色恢复如常,只平静开口道:“臣女做事鲁莽,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谈不上见笑,只不过千瑶姑娘让本宫等了这么久,想来如今是该给本宫一个交代,也算是让本宫心中稍稍舒服一些。”
“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这么说了,臣女自然是没有再隐瞒的道理。”
两个人言语间你来我往博弈两句。
傅承懿微微轻哼。
她也跟着缓声解释道:“臣女并不想故意隐瞒太子殿下,其实今日偷偷溜到市井之中,并非有意玩乐,而是要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天下之大,本宫竟是不知除父皇外,还有谁能比本宫这位太子更加重要。”傅承懿目不斜视,皮笑肉不笑回应一声。
她言之凿凿回应道:“在臣女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他重要!”
“……”
“臣女斗胆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那人在臣女心中,甚至比陛下和太子更加重要,饶是玉皇大帝站在臣女面前,也抵不过一个他!”
傅承懿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开始对她口中的人产生兴趣。
目光也徐徐落在她身上。
“那千瑶姑娘倒是说说,何人能让您如此看重,甚至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去见上一面。”
傅承懿说完,似笑非笑反问道:“难不成是千瑶姑娘的青梅竹马,亦或是两情相悦之人,若是这样,本宫倒要考虑一下两家的婚事是否还作数。”
“既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两情相悦,但此人在臣女心中的分量,要比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重,重到让臣女不惜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溜到市井见上一面,才能安心回来面见太子殿下。”
“哦?千瑶姑娘这话倒是说的本宫十分好奇,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妨将此人名讳告诉本宫,也让本宫跟着开开眼,如何?”
“回太子殿下的话,在臣女心中,长兄最为重要。”
傅千瑶一字一顿,话音凿凿开口回应道。
傅承懿闻声脸上表情微微凝固,缓和片刻以后才稳定住心神,低低呢喃道:“你的意思是说,傅承颜从幽州回来了?”
“正是。”
她坚定点了点头。
傅承懿冷声开口质问道:“你们兄妹二人终归是一家人,平日在府中相见便是,何必要匆匆跑到市井中引人耳目呢?本宫倒是对千瑶姑娘这种做法十分不解。”
“哥哥所乘坐的车马今日上午刚刚抵达临阳,正常来说应当直接回府,但太子殿下也知道,哥哥与家中父母的关系并不算好,所以决定暂且留在驿馆中歇息半日,然后再回府。”
她回应的倒是十分坦然,“臣女自小与哥哥感情极好,得知这件事情以后有些迫不及待,也只能偷偷溜到市井中,只为提前与哥哥见上一面。”
这解释倒是也说得通。
听说傅承颜从幽州回来,傅承懿的脸色稍有缓和。
毕竟傅承颜现在已经是他的人,这次前往幽州也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打探消息的,如今傅承颜重回临阳,自然是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与傅承颜见上一面。
想到这里,他已经没有闲心再和傅千瑶周璇,只顺手从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交代对方手中。
傅千瑶故作诧异。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千瑶姑娘别误会,此物是本宫送给你家兄长的一点小小心意,你只需将东西交给他便是,顺便帮本宫传一句话,就说近日必定请他到宫中小聚。”
傅千瑶双手接过玉佩,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如今月凝交代给她的事情,她算是顺利完成了,也没有必要再和傅承懿多费口舌。
只不过该做的场面事还要做的滴水不漏。
她故作诧异抬眸看向傅承懿,迟疑着开口询问道:“臣女斗胆说一句,太子殿下这模样像是认识我家哥哥。而且听着殿下的语气,似乎与我家哥哥十分熟悉。”
“正是,其中关窍如今不方便与千瑶姑娘多说,千瑶姑娘只需将本宫这话带到便可以了。”
“是臣女逾越规矩了。”
傅千瑶说完福了福身子,以天色已晚,还要回去向哥哥说明情况为理由,与傅承懿拜别,随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