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凝眉心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看着傅天星,“如今傅大小姐可心服口服了?若是验明这张房契是真的,那就麻烦傅大小姐履行之前的赌注吧。”
傅天星眉眼登时立起,横亘着脖子望着她低低吼道:“杨月凝,没有官府查证之前,我不可能承认这张房契,你休想强迫我承认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
没有根据的东西。
杨月凝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寒光,心中暗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反正这偌大鸿王府里,丢人的又不是她。
想到这里,她含笑看着傅天星,故意放柔声音问道:“傅大小姐当真不愿意承认这张房契是吗?”
“不认!虽然我家宅院不少,但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平日里都是丫鬟婆子保管,我根本没见过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现在你随便那一张废纸出来糊弄我,就想让我愿赌服输吗?”
“哦?”
杨月凝似笑非笑看着她,故意嘲弄道:“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自己的房契地契要交给旁人来打理,不知这房子地皮到底是傅大小姐一个人独有的,还是归鸿王府所有的?”
这句话听着平常。
实际上其中大有门道。
傅天星毕竟也是鸿王府的庶小姐,之前又是临阳首富府中最受宠的姨娘,按理来说手中多多少少都该有点产业,这房契地契能换回来白花花的银子,就算放心交给旁人来保管,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过。
而书写房契地契所用的纸张都是官府特制的,就是怕坊间有人冒名顶替产生纷争,所以这种纸张与普通用纸差距十分明显。
傅天星堂而皇之说自己从未接触过房契地契。
只怕是从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契文交易的手续,所以才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听出她话中含义,傅天星顿时恼羞成怒。
“杨月凝,我是否持有房子产业,是否交代鸿王府或夫家充公,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过来指手画脚了,凭你也配?!”
“傅大小姐这话说得有些过火了,月凝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只不过傅大小姐现在不认我这房契,我们之间的赌约便没有办法继续顺利进行。”杨月凝缓声开口。
毁约自然是傅天星最终的目的。
她原本想着杨月凝拿不出房契地契,这样可以借机羞辱地方一番,万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杨月凝真能拿出房契,这就是在逼着她履行之前的赌注。
她如今就剩表面的光鲜亮丽了,如果被杨月凝扒去,她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想到这里。
她声音愈发笃定,莫名显得有些蛮不讲理,“不过就是几样首饰而已,本小姐还能差了你的不成,既然如今无法证明你的房契是真是假,那就待本小姐派人核查以后,再来履行之前的赌注便是。”
她自然不可能派人去查证。
就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杨月凝敢在她面前堂而皇之拿出房契,就说明那张契纸多半是真的,如今她只要拖住时间,过不了几日,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情,到时候也就相安无事了。
可惜,杨月凝没打算让她如愿以偿。
“平昭。”
她对着平昭摆了摆手,“现在立刻就去报官,说我与鸿王府的大小姐有些纠纷,让官府速速派人过来查清此事。”
傅天星闻言脸色猛然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杨月凝,你还真是斤斤计较,区区一个赌注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如果鸿王府的事情惊动官府,那就不是一桩两个姑娘打赌的简单事情了,上升到王府层面,必然要惊动鸿王爷和鸿王妃,到时候怕是偌大家中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要知道这件事情了。
傅天星丢不起那个人,加上最近一直不受宠,更没有胆子把这件事情闹僵。
她心虚偷瞄杨月凝一眼,忍不住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随即开口回应道:“罢了,不过是区区一件小事而已,本小姐还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张扬,此次打赌就算是本小姐输了,该给杨小姐的簪环首饰,明日一定双手奉上。”
说完,她转身要走。
杨月凝声音再度悠悠响起,“傅大小姐且慢。”
她莲步轻移,绕到傅天星面前,似笑非笑开口提醒道:“傅大小姐怕是忘了,刚刚我们打赌的时候曾说过,月凝想要的赌注,就是今天您身上所佩戴的饰品。”
傅天星闻声脚步猛然顿住。
回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