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常住都不一定能行。”转念寻思:“不知道嘉锐结婚没?还和一诺是同学呢。” 许妈最不爱逮…
晚饭时,一家子都对赵嘉锐赞赏有加。
许妈说难得见这么沉心静气的孩子。有本事不显摆、懂礼节不浮躁。她最怕满瓶不动半瓶摇的人,看人说话那轻狂样就替人难堪。
许奶奶同意许妈的说法:“聪明不说,话也不多。我就喜欢话少不闷,懂眼色、知礼数的。是个不错孩子。”
许妈给许奶奶夹菜:“谁说我们农村留不住人才?嘉锐不就是。现在还有多少年轻人愿意回乡工作?还是养羊这种吃力活?脏累不说,就那味儿都能熏死人。人嘉锐二话不说进羊棚,一点不带皱眉的。”
许爸和许爷爷点头附和。
许一诺不乐意了:“妈,你在影射我?”
许妈给许一诺夹了块五花肉:“不是说你。我前几次进羊棚也干呕,回屋躺半天呢。不信问你爸。”
许爸连连说是是是。
“哼。”许一诺嫌肥不吃,“你就是嫌我娇气。”
“没嫌你娇气。”许妈又给许一诺夹了一块精瘦精瘦的排骨,“羊棚又脏又臭,只有适应、没有喜欢 ,就是嫌弃也正常。你能站那儿撑那么久,已经很好了。”
许一诺恨恨咬一口排骨:“我不是忘本的人,更加不是嫌贫爱富。我不回乡,那是我想出去见识见识。等我见识够了,说不定哪天我也回来了。”
“你就是不回来也不打紧。又没说非要你回乡,更没说不回乡就是忘本。你妈不是那个意思。各人各有各人出路。要你的路子就在城市,我们还能非把你往村里拽?没有的事儿。都凭你喜欢。”许奶奶挑着好听的话哄许一诺。
许一诺听得舒坦了,嘴角一掀,低头挑了筷饭送进嘴里。
许妈就无语,但她不敢说。
许一诺打小被宠惯了,脾气娇得很,心眼子还特小,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就连给她夹肉都不敢多说一句多吃点、太瘦了,弄不好她就翻脸,再多说就绝食,恼火了还非说他们生许一言就是重男轻女。死孩子!就治不了她!
许奶奶看许一诺笑了,打趣她:“非计较回不回乡的干嘛呢?哪天你结婚了,还不定定到哪里去呢。要真嫁到国外,就是想回村常住都不一定能行。”转念寻思:“不知道嘉锐结婚没?还和一诺是同学呢。”
许妈最不爱逮着个年青人就撮合姻缘这一套,她劝许奶奶别动这门心思:“就是人家没结婚,那说不定也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了。哪怕他就是单身,那也不能是对男女、同过学,就硬要凑一对嘛?”
“我这不自己在家瞎琢磨么,又不当真的。”许奶奶嫌许妈不解风情。八卦多有趣。她就是太正经!
许妈嘀咕:“瞎琢磨也不行。琢磨琢磨就当真了。”
许奶奶不高兴了:“我又没说非要琢磨他和一诺。隔壁村的范丁玲也还单着呢,我替人家打听打听也不行?”
许一诺夹菜的手一抖,转脸跟许奶奶说:“奶奶,人家有女朋友的,你就别瞎琢磨了。”
“他有女朋友?”许奶奶不信。
“真的。”许一诺点头。
许奶奶很失落,她就是想撮合赵嘉锐跟许一诺来着。
“你怎么知道的?他下午跟你说他有女朋友了?”
“差不多吧。”许一诺含糊一句,“反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一言轻咳一声,斜眼看许一诺,要她自觉羞愧。下午他全程在场,人什么时候跟她说这事了?分明是扯谎。
许一诺瞪他,叫他别掺和。
许一言看许一诺脸色发红,嘴角一弯、心情大好。
说到范丁玲,许妈问许一诺下午见着范丁玲没,她回村也有小一年了。
许一诺说见了。
许妈劝许一诺有空多陪陪范丁玲,她如今一个人生活,难免孤单。
“啥意思,她一个人过?她太奶奶呢?”
许妈疑惑:“你忘了?她太奶奶去年下半年过世了。”
“她太奶奶,过世了!”许一诺大惊失色。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就疫情封闭那阵。葬礼都没法办,直接拉去火葬场了。你怎么连这事都不晓得?”许妈隐有不满。
许一诺顿觉喉咙被人伸入拳头塞进来一块棉花,堵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范丁玲住许一诺隔壁村,俩人同个小学、初中,高中分校,大学时各奔东西。她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