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食之无味、果断丢弃了。你自己说,你变不变态吧?”范丁玲一语道破。
忽而想起来:“怪不得你三个月就跟人分手呢!是追到手就嫌无聊没劲了吧?”
许一诺被噎得说不上话,好半天才开口:“我不是在说追人这事,我在说交朋友交朋友。”停了会儿,又嘟囔:“我有那么不堪么?”
“你说呢?”
“……”许一诺没脸承认。
范丁玲就犯疑了:“不是,你什么星座啊?”
“这关星座什么事啊!”
“那你 mbti 是哪种人格?”
“怎么又扯上 mbti 啦?范丁玲,我跟你说,不要搞星座迷信这一套。难道全世界十二个星座就对应十二种人了?扯淡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既然能流行,肯定是有道理的。存在即合理嘛?”
“又扯淡了。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就不是这么用的。”
“好吧好吧。那你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剖析自我了?”
“我这是……”许一诺憋了半天,想了个好词儿,“三省吾身。”
“是在哪处吃瘪了吧?”范丁玲打趣道,想到她最近烦于找工作一事,突然心情低落、反省自己甚至贬低自己也有可能。
“要不这样吧,我明天来上海。咱们去龙华寺烧香拜佛、去去晦气。”
“明天?情人节,我们去上香?”
“昂,谁规定情人节就不能上香啦?”
“那倒不是。不过听我奶奶说,烧香拜佛一拜得三年呢。”
“三年就三年呗。我们还能活不过三年?”范丁玲在电话那头笑。
许一诺忙“呸呸”三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天保佑、长命百岁。”
范丁玲笑得更欢:“刚不还说别搞迷信这一套,这会子就求老天保佑?”
“……那你来龙华寺求什么?”
“当然是求事业,一来祷告赵嘉锐的综合农场项目顺顺利利,二来祷告我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要知道,龙华寺求官位和事业可是最灵验的。”
“哦?真的吗?”许一诺有点心动。
范丁玲压低声音,跟她透露:“我一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早年在龙华寺出家,现在可是有正经法号的大师,经常去香港、新加坡讲佛法呢……”
“啊!”许一诺不由肃然起敬,“可明天是星期二,你不得上班吗?”
“上什么班?上班哪有上香重要!我请个病假就完事了。”
?19- 你在摸什么?
隔天在小区楼下看到那辆熟悉的路虎时,许一诺还以为自己恍神看走了眼。 在看到范丁玲、赵嘉锐和崔鹏程从车上下来时,她彻底懵了,急急把范丁玲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们三个怎么一路来了?” 范丁玲拉拉筋骨,轻巧回她:“嗨,就巧合!昨天下午跟你通电话那阵儿,我跟赵嘉锐就在东头地上。听我说龙华寺求官位和事业最是灵验,赵嘉锐就说也要来拜拜。做生意人嘛,多少信点这个,这不就一道来了!” “那崔鹏程怎么也来了?他也不上班了?”许一诺直觉这里头有蹊跷。 范丁玲没觉哪里蹊跷,继续轻飘飘道:“慕名而来吧。这年头,谁还不想求个官运亨通、事业发达什么的?” …… 听着很有道理,许一诺无法反驳,但就是不自在。 “我以为就我俩去呢。这一下子,搞这么多人,怪别扭的。” “人多吗?不就多了两个?”范丁玲回头看看赵嘉锐和崔鹏程,拍拍许一诺肩膀,“人家是来拜菩萨的、又不是来拜你的,你别扭什么?再说只是顺个路而已。寺里烧香拜佛的人多了去了,你见了也都别扭?” “这不一样……”许一诺跟她说不明白。范丁玲这人总有本事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没她觉得别扭、过不去的事儿。 范丁玲点她:“别矫情了,说来都是老同学,何必搞这么僵?人大老远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像话么?大不了,进去以后,咱们拜咱们的、他们拜他们的。多大点事呢?” 许一诺松口:“行吧。” 转身挤个笑脸跟赵嘉锐和崔鹏程打招呼说:“外牌进市区不方便,有限行,停车也难。要不,咱们坐地铁去吧。11号线直达,出站走个几分钟就到。” 范丁玲很满意许一诺的表现,转头问赵嘉锐和崔鹏程意见。 崔鹏程笑说:“听许一诺的,这块儿她熟。” 赵嘉锐也点头说好。 小区附近就有地铁站。四人坐到换乘站后转搭11号线。到达站台层时,刚好驶过一辆往龙华寺方向的地铁。 看到地铁车身的图案,范丁玲激动地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