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实在让他很头大。
跟着捕头重新去案发现场,经过路梓潼的水果铺,不由分说的把人给拽走了。
“喂,你干什么?我正在卖东西那。”路梓潼被他拽着走的踉踉跄跄的。
林萧才管不了那么多:“不是有人卖吗,还用的着你亲自动手。我这里才救命那。”
“你第一天上任,跟着跑跑腿就好了,那么认真干什么?”路梓潼说。
“我想表现好一点,得到捕头的重用,这样我就能早点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了。”林萧说。
好吧。
“你给我讲讲案子吧。”路梓潼无奈妥协。
林萧就把案情给路梓潼说了说。
路梓潼不解的问:“那道士偷人家的钱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人呢?还跟尸体一起在井里,那女人是怎么死的?被跌下井摔死的,还是被那道士打死的?那道士的口供都招了些什么?”
经过路梓潼这么一点拨。
林萧仿佛有些开窍了,但还是有点懵,说:“其实道士只说自己是冤枉的,什么也没说,捕头就把他打了一顿,结果就被知府大人给训了,捕头正憋着气那。”
“那你要比捕头强,捕头还能容你?”路梓潼问。
林萧摸摸下巴:“是哦,那咋办?”
“要做就做最好的,你直接告诉知府大人,显出你的办案能力,取代他不就得了,再说你手底下还有一群丐帮那。”路梓潼提醒他。
林萧想了想,点头如捣蒜:“你说的对,我不跟他去了,我们先去大牢,问问那个道士到底发生了什么?”
牢狱阴森,林萧来到那个道士面前的时候,觉得眼熟:“你不是在城北角算命的神棍吗?”
怎么会成杀人罪犯了?
显然,那道士也认出了林萧:“小乞丐,你当上捕快了,我就说嘛,看你面相你可是做大将军的人那。”
“行了,行了,你别闲扯了,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林萧问。
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说起那个案子,道士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时也,命也,该我命中有此一劫,那日也算我倒霉,那家不能选,非得选他家……”
说来也真是巧的不能再巧,道士路经此地天色已经黑了,他得找个地方住下来。
但是他没有钱,不能住客栈,就打算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因为当时天都黑透了,其他人家都歇息了,只有死者的家里亮着灯。
道士前去敲开了门,死者答应收留道士,道士便住了进去,岂料,到了半夜,道士听到动静,起床一看,死者和另外一个男的收拾了一个大包裹,正准备私奔。
道士转念一想,若是他再留在此地,一定会被当成窃贼给抓了,于是他也连夜跑了。
点太背了,城郊的路旁有口枯井,他跑的时候天太黑看不到路,一脚踏空,就摔了进去。
等到天亮了,他就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哪里有伤,又感觉自己摔的地方软软绵绵,仔细一看正是他投宿的那户人家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死在井里了。
这下他连呼救都不敢了,一直想着自己爬上来,只是井壁光滑,等到捕头找来,他还没爬出来,捕头这才把他连同死者给救了上来。
捕头把他抓走之后审案,他百口莫辩,捕头又对他严刑逼供,不得已,他才说是自己杀了那妇人。
出了大牢,路梓潼问林萧:“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林萧想了想道:“他其实就是个算命的,人很胆小,整天神神叨叨的,八九分吧,我们要去看看死者,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杀人者必定会留下一些线索,可能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案件还没有结,死者还在府衙的义庄,比起牢狱,义庄的阴冷是冷到骨子里的。
来到义庄,路梓潼就觉得毛骨悚然,紧紧拽着林萧的袖子,一步一步紧跟着。
义庄里,仵作在忙着,看到林萧来了,轻咳一声:“尸体已经检查完了,大人有什么想问的?”
林萧轻咳一声,和路梓潼对视一眼,问道:“你既然查验了尸体,可知死者是被什么所伤,致命处又在哪里?”
路梓潼还是挺看好林萧的。
仵作把他们领到了屋里,掀开尸体说:“死者是被尖锐的匕首所伤,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伤痕,是在腹部,死者应该是被杀之后抛尸在井里